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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其实是他还活着,只是隐匿人群之中,听到有人说他坏话,就随时施加了报复,他走到哪里,这报复也就尾随到了哪里,现在他正是到了兴泰郡,所以所谓的报复也应验在了兴泰郡,又不甚被人看到了真身,是这样吗。”

崔缄意没说是否,只道:

“至少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

龙渊皱眉,还是觉得这个消息其实也并不怎么靠谱:

“但我怎么觉得,更像是有人借着他的名号在装神弄鬼?”

那些因为提到公冶慈的真名,而受到报复的人,据龙渊了解,多数都是普通人,就算是有修行者,也没多少是修为高深的人,这就很奇怪了,因为完全不符合公冶慈的行事作风。

说句不好听的话,公冶慈从来都眼高于顶,修为太低的人在他面前毫无存在感,怎么可能会因为听到别人说他坏话,就随意对人施加报复,若真是这样,他的时间可不够用。

那就是说来更糟糕的话,说公冶慈坏话的人,大概是早就数不胜数。

而且,公冶慈若想隐瞒踪迹,真的会这么轻易就被人勘破行踪吗——但这个猜测放在真慈道君身上,却也不是不能解释,如果真慈道君真是公冶慈,那他虽然改名换姓,但一应言行,可还是我行我素,并不畏惧被人戳穿。

崔缄意敲了敲手中的玉箫,淡声道:

“究竟是他本人死而复生,还是有人在假借他名故弄玄虚,前去一观便知了。”

真的有去查验的必要吗?

两者相比,龙渊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真慈道君是公冶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好心提醒崔缄意:

“你真不选择去找真慈道君?我觉得这个更像是他。”

崔缄意没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

“你若觉得他是阁主,可以自己去找这位真慈道君试探。”

龙渊啧了一声,得意的捋了一下自己的发丝,说道:

“这还用得着你来提醒吗?我可是用了一个他绝不可能狡辩的方法,来对他进行试探。”

崔缄意:……

可能吗?

崔缄意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身边这位从来就没有因智慧出名过的庄主,实在是很难相信他会想出什么能让阁主不可辩驳的办法——如果这位真慈道君真是阁主的话。

还是不要是吧。

如果是的话,可就太……衬托的自己像是一个玩笑了。

崔缄意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心中生出难以磨灭的烦躁,但见庄主如此笃定的模样,此刻又是身在昆吾山庄,崔缄意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打击人的话,只是很敷衍的鼓励:

“那就希望庄主能够真的得偿所愿。”

龙渊笑而不语,神色却带有势在必得的自信。

***

藏州,涌金城。

天寒地冻,山陡石峭,道路曲折险要,屋舍沿山而建,简陋非常。

名字叫做涌金城的城池,实际上却是无比贫瘠之地,放眼望去大半都是破旧屋舍与穿戴破烂的民众,只有城池最中央的城主府高大巍峨,涂着金粉,与城池外围的破旧屋舍格格不入。

城主府一般人是进不去的,而其他地方是一般人不敢去的。

因为这里没有普世道德的束缚,一切罪恶之事发生在这里都属于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犯罪之人只需要注意不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其他万无拘束。

至于外来人,那就更像是肥羊一样,可以随意进行敲诈杀害的存在。

便如公冶慈与两个少年人,从他们进入这里那一天起,他们就已经遭受了七次偷窃五次打劫,甚至住的客栈都是黑店。

但公冶慈还是很认可这家黑店的住宿水准,所以将客栈老板和店内所有侍从全都在院子里倒吊了一整晚,得到了他们“绝对不会再打扰”的保证后,公冶慈就放了他们。

然后将企图偷袭的一个人用一把飞刀定在了树上,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没办法从飞刀下挣脱出来,只是弄得血流的到处都是,很快在地上聚集了一处血水坑。

公冶慈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是说好了不再打扰么,怎么这么快就想违约——违约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么。”

客栈老板上前求饶时,公冶慈也很有耐心的选择了拒绝:

“这是违约的惩罚——我只来这里叨扰七天,这七天内希望诸位能够保持安静,等七天后我离开时,自然会取下这把飞刀,放心,这七天内,只会血流不止,不会死掉的——当然,他若在这七天内选择自尽,或者你们选择杀掉他替他提前解决烦恼,那当我没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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