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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他在家,肯定是处处管着谢沅,不许谢沅来看她。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沈宴白这边刚一回去,谢沅不还是来看她了?
温思瑜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得意。
她一边翻手机,一边走出庭院,走到门口时,突然在地上看到了一两支香根鸢尾。
高山疗养院的花品种很多,但绝对不会有香根鸢尾。
而且还是这么新鲜、漂亮的鸢尾花。
温思瑜颤抖地将花捡起,想起方才和秦承月接吻时听到车辆驶过的动静,脸色瞬时变得煞白。
这时候谢沅已经回到家中了。
她将落地窗的窗帘关闭,然后浸入到黑暗里,安安静静地又睡了过去。
晚上还要去霍家,谢沅订好了闹钟,一直睡到了下午五点。
不知道为什么,好多人给她打了电话,发了消息。
谢沅扶着额头坐起身,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到管家轻轻敲门,唤她:“小姐,该起床了。”
参加宴席很麻烦,要繁复地梳妆,要更换礼服。
谢沅睡得太久,有些头疼,她揉了揉额侧的穴位,撑着手臂坐起身,说道:“我已经醒了。”
负责梳妆的人已经候着了。
她草草地扫了一眼来电记录的名单,看到没有沈长凛和沈宴白,就先没有再看。
一直到更换完礼服,准备出发的时候,谢沅才开始看消息,但她刚刚点开屏幕,沈长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抬腿上车,看到他的名字,心跳差些漏了半拍。
沈长凛轻声问道:“睡醒了吗,沅沅?”
这几天知道谢沅要忙考试,他都没跟她通电话,怕扰她心神。
走的那天将人弄得太过,沈长凛事后有些歉然。
谢沅坐进车里,细声说道:“睡醒了,叔叔,我们已经准备要出发了。”
两人很久没有通电话。
陈秘书和管家每天都会把她做的事告诉沈长凛,但听她亲口来讲,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他轻声细语,和谢沅慢慢地聊天。
她下午睡得有点晕,在加上沈长凛远在重洋之外,这会儿也忘记怕了。
两人就像寻常情侣般聊了一路。
沈长凛听谢沅说考试的事,不由地笑出了声。
小姑娘难得多话,言说伦理学的名词解释有多偏僻,整学期就只听教授讲过一次。
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很遥远的东西了。
但听谢沅说,总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沈长凛容色温和,柔声说道:“这周累了,晚上回来早点休息,你哥哥先回去,我在这边还有点事,过两天再回去了。”
谢沅捧着电话点头,浅浅地笑了一下:“好,我等您。”
窗外是黑沉沉的阴云,略微带着些压抑。
这地方多雨,一年四季都是潮湿的,既宜居又不完全宜居。
沈长凛站在窗边,轻轻地点了支烟,他的眉眼依然冷淡,但唇边却带着些很浅的笑意。
小别胜新婚,真是不错。
总是惧着他的孩子,言辞里也终于充满依赖了-
谢沅刚到霍家,霍阳的姐姐就将她接住了。
霍大小姐跟她弟弟很不一样,举止端庄,娴静淑雅,没有半分离经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