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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车子像被鬼撵似的飙出三条街,我瘫在后座直抽冷气。

肋巴骨那块疼得钻心,血把侍者马甲洇透了大半。

徐莹这疯婆娘还攥着那把滴血的刀,手指头死白死白的,浑身筛糠似的抖。

“操。。。”我龇牙咧嘴去扯黏在伤口上的布。

“你他妈捅挺准啊?”

她猛地一哆嗦,刀“哐当”掉车底板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扑过来扒拉我衣服:“我。。。我不是。。。你流血了!好多血!”

“死不了!”我推开她的手,眼前一阵阵发黑。

前头开车的梁莎莎从后视镜扫了一眼,嘴角那笑冷得跟冰碴子似的。

“行啊陈超!”

“玩命还带买一送一?这拖油瓶哪儿捡的?捅人那下倒有点你疯狗的样子。”

她方向盘猛地一打,车子吱呀钻进条黑黢黢的小巷,停在一栋灰扑扑的旧楼后门。

“下车。”

“这地方卢三的狗鼻子暂时闻不到。”

是个小破诊所,门脸儿脏得看不清字。

梁莎莎显然熟门熟路,敲了两长三短。

门开条缝,个穿白大褂,满脸褶子的老头瞥了我们仨一眼,尤其在我血淋淋的胸口时停了停,什么也没问,侧身让了进去。

一股子消毒水和霉味混着直冲鼻子。

老头手法倒是利索,剪开衣服,清创,缝合,疼得我牙关咬得咯嘣响。

徐莹在旁边看着,脸比死人还白,想伸手又不敢碰。

梁莎莎抱胳膊靠墙站着,高跟鞋尖一下下点着水泥地,那眼神,跟估量牲口似的在我身上来回刮。

“东西呢?”她终于开口。

我摸出怀里塞着的那本染血的破书和录像带,甩在沾着碘酒污渍的小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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