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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裤子湿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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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延曲看着手心里的药片,迟疑住了,神色莫名地望了谢恒逸一眼。

他要是因此殒命今天,算被药死的,还是算被毒死的?

谢恒逸接收到这抹怀疑眼神,哪能猜不出齐延曲心中所想,当即咬着后槽牙道:

“你放一百个心,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我的未来绝对不会是在牢里度过的。”

他要是晚澄清一秒,估计这人又要开始背诵《刑法》了。

齐延曲不再犹豫,仰起头,就水将药片顺了下去。

清凉的矿泉水缓解了口渴,浇灭了部分燥意,让他清醒不少。

他被水湿润过的嘴唇动了动,说道:“湿了。”

一动用嗓子,喉咙的干涩感刹时加重,连同着说话声音调降低,有些嘶哑。

这话过于精简,谢恒逸猛然一愣:“什么?”

“衣服,裤子,都湿了。”

床上被褥又闷又厚,浸出的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我找件衣服给你?”考虑到被子下那条打了石膏的小腿,谢恒逸继而道,“裤子不方便就先别换了。”

冬季穿的裤子并不宽松,脱下时容易弄松石膏。

齐延曲摇头。

衣服无所谓,重点是裤子。他怕汗水会使石膏受潮。

见齐延曲拒绝,谢恒逸误以为对方是在嫌弃他穿过的衣服,登时刺道:

“爱穿不穿,有本事你就光着。”

齐延曲只当他是狂犬病急性发作,不作理会,径自吩咐:“剪刀。”

谢恒逸不明白要剪刀做什么。

想实施谋杀的话,用菜刀也比用剪刀好吧。

秉着好奇心,他给拿来了。

齐延曲接过剪刀,掀开被子,露出被裹在里边的两条腿。

因动作幅度大了些,退热贴不慎掉了下来,掉在床边,谢恒逸重新取来一张新的,认真将其贴在病人额上。

这回熟练很多,一次就贴准了,正正好在中间,而且没有压住一根头发。

无他,但手熟尔。

没有丢脸,谢恒逸松了口气。

下一瞬,这口气又立刻提了上去。

他瞳孔骤然一缩,来不及制止齐延曲的动作:“你干什么?”

只见齐延曲用剪刀尖戳破裤子,将抵着石膏的那条裤腿剪开一个长洞。

然后剪刀便被放到一边,齐延曲上手将洞口扒开,用力朝两边一扯——“嘶啦!”

在边缘不规整的布料中,泛着莹润光泽的冷白几乎晃眼。洞口越扯越大,能看见的也越来越多,如炙手可热的珍宝揭开帷幕。

除了没反应过来时望见的这一眼,谢恒逸没再多看,他背过了身去,忍不住提醒:“齐警官不知道先让人回避吗?”

这话说出口的同时,报废的裤子被扔进垃圾桶。

齐延曲重新调整了腿的摆放姿势,靠在床头板上顺了顺气。

他本身仅剩力气不多,这几下就耗费了大半。

听见谢恒逸的话,齐延曲慢吞吞盖回被子,遮住了两条光生生的腿。

但他委实不理解:“……你没长腿?”

脱个裤子而已,有什么可回避的,不是还有浴袍挡着呢吗。

谢恒逸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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