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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无从下手(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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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堂?

那确实长得跟高堂所敬奉神祇般,像从未尝过人间疾苦的。

而谢恒逸这个尝遍人间疾苦的,是一秒钟都不打算在学校多待。

他顺利请完假,回屋途中,室友的那三句话不断在他脑中响起。

一共三条提议,貌似每一条都是可以实施的。

谢恒逸觉得,理智状态下的他,肯定能一雪前耻。

反击,不在话下。

他在自家门口前左思右想,决定目不移视地走过客厅、晾屋里的人一整天,然后慢慢构思他的反击计划。

下定了决心,谢恒逸解开门锁,准备把脱下的外套放到沙发上。

可当他靠近沙发,发觉上边还躺着人。

如今已快到正中午,小心眼莫非有赖床的习惯?

还警察呢,也就那样。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连他回来了都浑然未觉。

他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再次路过沙发时瞥见了齐延曲的侧脸。

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

病患的脸太有气色了些。

他当即停住向前迈的步子,端详起病患的面容。

那张脸红润得不正常,唇色却苍白,平常规矩的鬓角发丝被汗打湿,一缕一缕地贴在颊边,好看的细眉拧起,难耐地喘着气。

呼吸似乎很急。又很浅。隔得一远什么都听不出。

谢恒逸俯下身子,跟病患面对面凑了上去。丝毫不怕被过了病气。

病患潮红的脸瞬间近在眉睫,连打寒颤的频率幅度都让他瞧得一清二楚。

他伸手探了探病患的额头。

一片滚烫。

病患,还真是个病患。

小心眼,还真是个倔脾气的小心眼。

看这难受模样,大概一早就有症状了,居然能一声不吭?

早该料到的,现下是大冬天,昨天浴室里那一出极容易受凉。

要判断寒气入体会不会生病,判的不是谁入的寒气多,而是判谁的体弱。

谢恒逸回想起自己被淋成落汤鸡的惨状,忍不住嘲道:“我都没病,你倒是病成这样。这总不能赖我吧?”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将昏昏沉沉的病患唤醒了来。

因为发烧,齐延曲五感变得迟钝。

睁眼是缭乱的迷乱色彩,闭眼是扭曲的黑暗,触碰到了什么也无从感知,唯一与寻常无异的就是听觉。

缓了会儿依然没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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