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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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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杨惜刚给萧鸿雪洗完头发,正用巾帕细细擦拭着萧鸿雪一头湿发上的水珠时,萧鸿雪主动伸臂搂住了杨惜的脖颈,亲昵地咬了咬杨惜的锁骨。

杨惜安静地凝望着萧鸿雪的眉眼,萧鸿雪一头湿漉漉的银色长发垂落在自己臂弯里,如一束月光倾泻,残留在他发间的皂角香气,也摩挲着鼻尖。

杨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目光不自觉移向萧鸿雪被那身薄透的素色寝衣勾勒出的身体线条。萧鸿雪胸膛肌肉紧实,腰肢纤瘦却块垒分明,双腿白皙而修长。

杨惜的呼吸渐渐急促,极力压抑着自己对爱人身体的旖旎冲动,搂住萧鸿雪腰肢的手却不自觉更紧了些。

萧鸿雪眼睛刚换完药,没来得及蒙上纱绡,两眼虽没有神采,却温柔专注地朝着杨惜,使得杨惜总有种萧鸿雪还看得见,自己正被他凝视着的错觉。

“……阿雉,怎么了?”

“怎么一直看着哥哥?”

杨惜轻声叹了口气,将手覆上萧鸿雪的发顶,轻轻揉了揉。

“哥哥,你是不是想阿雉了?”

萧鸿雪语调暧昧,微微低头,摸索着捧住杨惜的手,伸舌含舐着杨惜的指尖,接着暗示道,“阿雉身上的伤口都不疼了,蛊毒最近也没怎么发作过……”

“阿雉都想哥哥想得不行,哥哥肯定也想要阿雉了……哥哥来吧?”

“疼的话,阿雉一定会喊出来的,哥哥不用担心。”

杨惜怔了一下,感受着自己怀中爱人躯体的温软柔韧,深吸一口气,仔仔细细地替萧鸿雪擦拭完湿发后,怕他受凉,给他披上了一件外袍,将他轻轻抱到了榻上。

……

“哥哥,阿雉看不见。”

萧鸿雪跪坐在榻上,伸手摸索了一下,捧着杨惜的脸轻声说。

“哥哥告诉阿雉该怎么动,好不好?”

杨惜闻言,呼吸一滞,将萧鸿雪轻轻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这里,慢慢放腰。”

“阿雉,你慢些……别把自己弄伤了。”

杨惜怕萧鸿雪痛,不放心地叮嘱道。

“没事的。”

萧鸿雪喘着气,搂住杨惜的脖颈,勾唇一笑。

萧鸿雪腰肢动作时,身上的外袍已经滑落至胳臂,露出上身大片白皙柔腻的肌肤,他与杨惜十指紧紧相扣,两人同时发出很低的喘息。

杨惜低头吻舐着萧鸿雪沾着水汽的侧颈,萧鸿雪浑身颤抖了一下,靠在杨惜怀里,素白的指尖在杨惜心口流连描摹,眼泪滑入鬓角,轻声道,“……哥哥、夫君,阿雉好爱你。”

杨惜垂首看着依偎在自己胸膛前的萧鸿雪,搂着他的腰,用手指轻轻拨开他汗水涔涔,贴在额上的发丝,轻柔地吻了他的额头,“乖孩子。”

“哥哥也是。”

——

萧鸿雪的病情一直很稳定,似乎除了损伤视力以外没有其余病症,直到,一日午间,杨惜正在为萧鸿雪煎药,望着咕嘟作响的药罐发呆时,他身后原本安安静静地坐在榻上的萧鸿雪忽地从榻沿上摔了下来。

“阿雉!”

杨惜当即疾奔到榻前,一把接住萧鸿雪瘫软的身体,语气是掩不住的焦急,“你怎么了?!”

萧鸿雪在杨惜怀里摇了摇头,蠕动了一下发白的唇,“哥哥……疼。”

话罢,萧鸿雪感到自己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心口的那条小蛊正在蚕食他的生命力。疼痛突然加剧,萧鸿雪身体猛地绷直,随后软软倒下,彻底昏迷了过去。

等萧鸿雪醒过来时,情况陡然恶化,他常常处于一种神志混沌的状态,记忆开始错乱,分不清现在与过去,被过往的痛苦记忆不断地纠缠折磨。

萧鸿雪整日都不肯喝水,不肯吃饭,总是紧紧握着自己束发的银簪,缩在榻上的一个小角落里,警惕着想要靠近他的每一个人——送药送饭的宫人,还有杨惜。

蛊毒发作得严重的时候,萧鸿雪不仅不认识杨惜,连自己都不认识。出于身体本能的自我防御机制,萧鸿雪对杨惜极其戒备,不愿意让他靠近。

杨惜害怕他伤到自己,半骗半哄地劝了萧鸿雪许久,想将萧鸿雪手中的银簪收走,萧鸿雪却重重打落了杨惜想要靠近的手,往杨惜的手上刺了一簪。

杨惜见萧鸿雪这副模样,想起他之前对自己说的,中蛊之人会慢慢失去视觉、神智与记忆,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杨惜一边用绢帕擦拭自己鲜血汩汩的手,一边轻轻抚摸着萧鸿雪的脸,“……阿雉,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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