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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惜眼神冰冷淡漠,扫过萧鸿雪的脸,“清漪呢?”
“你把他怎么了?”
“哥哥对他还真是念念不忘啊……他没事。”
被杨惜以这种极度威胁的姿势压在身下,萧鸿雪也不挣扎,只望着杨惜轻笑了一声。
“臣弟只是见此处过于清简,怕委屈了哥哥的小相好,让老鸨给他换了个住处。”
“他不是很会弹琴,以一曲琴赚得哥哥青眼吗?臣弟实在好奇,是何等高妙的琴艺才能把哥哥勾成这样,故今日专程来此间寻他,让他弹给我听。”
“他不情不愿,说自己还和哥哥有约……我听了这话,什么都没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大概是不敢得罪我吧,就默默抱着琴去新住处了。”
“他不愿意弹琴给臣弟听,臣弟没办法,只好命手下侍从向他拜师学艺了。哥哥想他了?他现在正忙着传授琴艺呢,走不开啊……”
“哦,我们世子殿下也学会恃势凌人了?”杨惜冷笑一声,听出了萧鸿雪的话中之意。
什么学琴,分明就是派侍从盯着清漪,让他别乱跑,别去不该去的地方,见不该见的人。
萧鸿雪不回答,将攥在掌心的耳饰举给杨惜看,转移话题道:“哥哥知道,清漪把这条耳坠放在哪里吗?”
“枕头下啊……”萧鸿雪冷笑一声。
“如此珍重,怕是每日枕着,朝看暮思,念着送他此物的那个人吧。”
“这是他临走收拾东西时,第一反应去摸找的物件——但我没准他带走。”
“哥哥,他也喜欢你。”
萧鸿雪垂下眼,摩挲着那条耳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抬起头,眸中闪烁着一些杨惜读不懂的情绪。
“我生气了,哥哥。”萧鸿雪直起身,攥住杨惜的前襟,往自己身前一带。
然后,萧鸿雪伸出手,抚了抚杨惜右耳垂上的耳环痕,将耳坠戴了回去,轻语道:“戴好了,哥哥。”
“不许给别人,”萧鸿雪顿了顿,“如果我哪日发现它又出现在别人手上,我就把那个人的手切下来,和哥哥的耳坠一起装进椟盒里,再给哥哥送回来。”
“阿雉保证。”
萧鸿雪看着杨惜,鬓边的银发随夜风轻轻飘动,露出一个苍白病态的笑。
“……莫名其妙。”杨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打开轩窗,将手中那柄匕首掷了出去,然后坐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世子殿下今日这么大费周章来此,只是为了为难一个小倌儿?”
杨惜声音很平静,不带任何情绪,“有意思吗?”
“不,”萧鸿雪两手撑着桌案,朝杨惜微微倾身,将他笼在自己怀里,“阿雉是来见哥哥的。”
“和哥哥有关的,都有意思。”
“哥哥这些时日一直对阿雉避如蛇蝎,阿雉找不到机会和哥哥搭话,只好多费些心思,委屈一下哥哥的小相好了。”
“哥哥,对不起。”
“阿雉再也不会做伤害哥哥的事,我们还像往日在显德殿里那样相处,好不好?”
萧鸿雪伸出胳臂,想要拥抱杨惜,杨惜冷淡地侧了一下身,一字一顿地说道,“不、好。”
萧鸿雪的脸色倏地一暗,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又仰脸一笑。
“没关系,哥哥。”
“哥哥,你生气的话,那阿雉换个方式给你道歉好不好?”
“不管什么方式,萧鸿雪,你还这么天真地认为,道歉有用吗?”
杨惜轻嗤一声,道歉有用的话,他穿书第一天就跪下来给萧鸿雪磕头了。
“我想……应该是有的吧。”
“哥哥那日在偏殿里,是真的想要阿雉吧?哥哥骗不了人。”
“哥哥不是一直想要我吗……来啊,哥哥。现在,阿雉是你的啊……哥哥想怎么玩,都可以。”
“哦,然后等做着做着,你反手给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