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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萧鸿雪重重地点了下头,回握住杨惜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杨惜掌背上的青筋纹络,然后慢慢下滑,落到杨惜腰间,灵巧地挑解了他的衣带。
然后,萧鸿雪在杨惜讶然的眼神中,坐到了杨惜腿上。
他伸臂环住了杨惜的脖颈,以一种撒娇般的亲昵口吻靠在杨惜耳旁说,“哥哥,方才那碗药真的好苦好苦,阿雉现在都还是满嘴苦味。”
“这么苦的药,阿雉都喝得那么乖,哥哥给阿雉的奖励只是亲亲,还不够。”
萧鸿雪亲了亲杨惜的脸颊,语气委屈兮兮的,“阿雉还想要点别的。”
“……还想要什么?”杨惜从来都招架不住萧鸿雪以这种语气说话,很快便妥协了。
“还想……和哥哥睡。”
“好不好嘛,哥哥。”萧鸿雪伸手褪解起了自己的衣衫,将双腿搭在杨惜腰后。
“……在这里?”杨惜怔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向车窗外飘去。
萧鸿雪看出了杨惜的忧虑和不好意思,笑了笑,靠到杨惜耳畔轻声道,“哥哥不用担心,阿雉会喘小声一点的……”
萧鸿雪的声音很轻,尾音带着惑人的小钩子,仿佛一片落羽般,在杨惜心上轻轻挠了一下,催得他双颊发烫。
“那……来吧。”一番心理挣扎后,杨惜轻声叹了口气,伸手托住了萧鸿雪的腰肢。
……
两人在颠簸的马车上温存过后,萧鸿雪肌肤泛着水光潋滟的红,额上发丝被汗水粘湿,喘息声有些紊乱,他靠在杨惜胸膛上,素白的手指紧紧攥握着杨惜的肩头。
杨惜伸手抚了抚萧鸿雪柔软的发顶,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声道,“……雪儿,之前就想问你,你和哥哥这么久没见,把哥哥锁起来的那几天……”
杨惜顿了顿,斟酌着措辞,“为什么……技术好了那么多?是不是……”
有过别人。
这四个字哽在了喉间,杨惜说不出口,但他明显很在意这件事,问话的语气很酸,带着浓重的幽怨意味。
“没有。”萧鸿雪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杨惜话里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答道。
“哥哥放心,没有别人。”
“这些年是有很多人自作聪明,把和哥哥生得很像的男男女女往王府里塞,但我把他们都扔……让他们从哪来回哪去了。”
“这些年,阿雉都是坐在那间密室里,看着哥哥的画像,想着哥哥,自己纾解。”
“很可怜吧,哥哥?”萧鸿雪语气委屈至极,他仰起脸,轻轻咬了咬杨惜的锁骨,“所以哥哥要把这些年欠阿雉的,全部慢慢还上。”
“等阿雉稍微缓口气,就换哥哥在下面。”
杨惜听了这话,眉头终于舒展开,他轻轻摸了摸萧鸿雪的脸颊,平静而宠溺地应道,“……好。”
——
二人回到京城后,萧鸿雪日日上朝理政,杨惜则终日留在王府内写字喝茶,看看话本,日子过得清静悠闲。
萧鸿雪除了出入朝堂以外,时刻都黏在杨惜身边,与他同寝同吃,形影不离地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府内的下人们在外传说,昭王殿下待这位蜀郡来的客人就像对待自己的王妃般,温柔细致,千般迁就。
这日,萧鸿雪因一件有些棘手的政事,下朝后前往御书房同幼帝、包括谢韫兄弟在内的几位辅政大臣一同商议,待返回王府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暮色四合,京都的喧嚣渐渐沉寂。昭王府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萧鸿雪靠在车厢内,回想着方才御书房内几位朝臣的争执,轻轻揉按着太阳穴,眉宇间是一片化不开的疲惫。
待马车驶过坊街,昭王府的宅院已隐约可见。萧鸿雪习惯性地掀起车帘,往宅内望去,瞥见一隙暖黄色的光——那是自正院寝殿的窗棂透出的灯火。
杨惜每晚都会特意给萧鸿雪留灯,守着一桌子菜等他回来一起吃饭,照他的说法,是“不愿意雪儿深夜回府时一片漆黑,无人等候”。
萧鸿雪望着那盏灯在浓墨般的夜色里晕开渺渺光线,唇边漾起清浅的笑意。
马车在府门外尚未停稳,萧鸿雪因为急着去见那个人,便直接自车上跃下,径直朝着灯亮的方向走去。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院内虫鸣响亮,萧鸿雪快步走到正院寝房门外,他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细心地在门外站了会儿,将自己身上浓重的夜露气散了散,才轻轻推门进去。
寝屋外间的灯亮着,里间却只余一盏小小的暖黄烛火。
萧鸿雪放轻脚步走进去,只见杨惜和衣斜倚在藤椅上,手中还握着一卷书,显然是在等自己时实在撑不住,睡着了。
烛光映在杨惜白皙清瘦的面庞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