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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如此做,你是在让他送死!”
前些时日,建业外有人带着几千人起义,朝中已派出两万士兵平乱。祁观岚是在外饮酒时听见的。
她听时一笑,此处是建业,岂是几千兵卒可打进来的?
直到听见对面领头之人的名字,关山风。
再听人描述样貌。
就是他。
他曾因名字总是卑怯,不想让她提他的名字。还是阿濯出生前,她随意给他起了名字,从她名字中一字取音为他姓,末字拆开。
她打了祁清宴一巴掌,“我是你姑母,他是阿濯的父亲!我一直不敢相信,你为何要算计到自己人身上,等着你回来亲口问问,我已经丧夫一次,你还要我再丧夫吗?”
被亲人恶言相向,祁下来,用祁泠绣的帕子擦了擦脸,随后道:“姑母,你也知道,祖母。”
“不应允?母亲难道会同意你娶祁泠吗?我这便要去告诉母亲。”祁观岚怒而道。
“若姑母不怕祖母今日气死,姑母大可前去。”祁清宴无心同祁观岚仔细说这些,转身便走。
,顾不得什么夫人身份,用袖子捂着脸,痛苦的呜咽声响起。
,又去谢府,随后天亮进了宫。
一连几日都未出宫,怕祁泠担忧,进宫前送了书信给祁泠。
窗外青葱,
祁清宴简单写已寻到她亲生父母,等他来同她亲自言说。最后四字是勿忧,勿念。
她将手中书信置于旁处,看到已寻到父母,即使不抱着希望,也想见上一见。
然后呢,她认回亲生父母,两人就能在一起了吗,祁家又经了一场闹剧,该如何自处?
她想的头疼,便也不想了。
和银盘一起住在这里,时而闻见香火味道,祁泠经常想不起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又不知拿孩子该怎么办,干脆不想。
青娥照看着两人饮食,祁泠吃了偶尔会吐,银盘又胖了一点。
建业的风声传不到这里。
直到收到信件三日后,院门敲响,祁泠惊讶是谁,开门见是嬷嬷。
嬷嬷进来,径直跪着,哭着:“娘子,大人要不好了,想见娘子一面。”
祁泠毫不犹豫立刻便要走,青娥拦住了,“娘子……如今外面乱,我这便传信给郎君,由郎君带着娘子去吧。”
嬷嬷站在一旁默默哭泣,祁泠攥着嬷嬷的手,坚定道:“不必,我今日就走,只是去见父亲一面。”她腹中有孩子,又强硬地要出门去,青娥没有办法,拦不住人,只得放了人走,立刻派人去告诉郎君。
祁泠坐上马车,察觉换了马夫,视线盯着她。她转而看嬷嬷,嬷嬷擦着泪,忍不住大哭起来,“娘子,还是回去吧,我对不起娘子。”
祁泠心有预料,平静道:“无事,我回去。”
二房的宅院今日安静的太过。
祁泠走进屋内,一家人被整整齐齐地捆了起来,冯夫人和冯妆、祁云漪、祁观复,每个人嘴都被捂得严严实实。
见到她来,冯夫人想要说话,却因嘴里堵着的东西而不能。
楚徇从侧室走出来,身后跟着两内侍,身量纤细面白无须。
祁泠知道他成了皇帝,可看着他染脏的衣衫,面上的伤口,后面跟着的内侍衣摆染着层层污血,内心一阵凉过一阵。
“怎么?见到朕很意外。”他阴沉沉地道了一句。随后内侍上前将她按在地上,头重重一磕,硬生生行了大礼。
祁泠额间泛红,抬头,看着楚徇,“你要做什么?”
楚徇闻言走近,伸手过去,一如从前一样让祁泠感到恶心,她仍下意识想躲着。
只是这回身旁两内侍的手死死摁住她的脸,只能眼睁睁看着楚徇的手捏着她下颌,端详几眼她的脸,抬手打了一巴掌。
他睨着被迫着跪下的祁泠,讥笑道:“原以为你是个冰清玉洁的,没想到私下和祁清宴滚在一起,亏你们二人还是兄妹,当真是个□□的贱人。”
祁泠侧着头,几缕碎发落在眼前,脸上火辣辣的,心里的难堪远比面上的疼来的明显,听见那边祁观复和冯夫人模糊力竭的呼喊,她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