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页)
叶鸿远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此事小女也有责任了?”
萧凛连忙摆手:“当然我自没有说是与叶小姐有关之意!只能说此人之前隐藏太深,如今时日久了才终于露出本性,此事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本以为念在叶小姐的身份,他会有所收敛,不承想……”
叶鸿远似叹似嘲讽地哼了一声:“说到底我这安国公不过是个虚职,他又得殿下重用,岂会将老夫放在眼里。”
叶鸿远像是又想到什么,深深看了眼萧凛,踌躇着开口:“之前一直不得机会,如今难得和侯爷坐下叙话,有些话老夫也藏在心中多年,今日便趁此机会一吐为快了。”
萧凛忙正襟危坐:“国公但说无妨。”
“当初我和你父亲多年交好,他的事我也很是难过,只是恰好赶上我被封为安国公迁往临安,等收到消息时,已经出发好几日了,临安这边又催着我过来述职,纵想施以援手,亦是力所不能及。”
萧凛沉默听着,也没有说什么客套话。
叶鸿远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但
也在意料之中,于是他改口道:“我今日说这些也不是为了替自己开脱,当初之事的确是我亏欠了萧兄,百年后我自会下去面对他,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迁怒于霜儿,此事毕竟与她无关。不过看你二人今日这般,老夫也甚感欣慰,看来你也是能放下了。”
萧凛薄唇抿成一条线,不知在想什么,沉吟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国公爷的话我都记下了,当初我也有做的不妥当之处,如今能重新陪在霜儿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有些事我也不想逼她。”
萧凛说着将目光投向内室,眼底神色晦暗隐忍。
叶鸿远叹了一声:“霜儿这孩子,看着很柔弱温顺,实在内里很是倔强,这点和她母亲简直一模一样,她有了心结,只怕轻易无法解开,你要多体谅包容。”
萧凛低了低头:“我自会的。”
说完叶霜,叶鸿远又往后靠坐回太师椅上:“霜儿如今也有自己的主意了,我也不用太担心了,只是没想到如今晟儿又出了这事,我叶家的女儿怎的都这般姻缘坎坷?”
“此事萧某定会负责到底,国公爷不必多虑。”
叶鸿远见萧凛这般坚定,满意地点点头:“有侯爷这句话,那老夫就放心了。”
萧凛又问:“对了,当初萧府被诬陷一事,国公爷可知道什么内情?”
“你为何有此一问?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如今再问这些又有何意义?”
见萧凛还是坚持,叶鸿远察觉到不对:“你不会还在调查当年之事吧!”
“实不相瞒,近来我已得到一件关键证据,只是尚需要调查清楚,这才想问国公爷可知道些什么,或许能对破解当年之事有所助益。”
没想到叶鸿远却拉下脸来:“你查这些做什么,先帝不都已经为萧家平反了?你何苦紧追不放。”
“国公爷这话倒稀奇,方才不还口口声声说自觉亏欠,如今怎么连提及一二都不愿?”
叶鸿远眼神闪躲,但仍坚持道:“老夫不过是觉得你不必如此执着于旧事,若是萧兄泉下有知,想必也不会愿意看着你被旧事所累。”
萧凛也有所动容,顿了顿再次开口,也多了几分真诚:“实不相瞒,此事是我心中的执念,若没有如今这件旧物,或许我也会像国公爷所言,将往事放下,可如今证据摆在眼前,让我如何甘心呢?当初萧府虽得平反,可往日风光不再,如今更是物是人非。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叶鸿远也有所不忍,的确,一夕之间,家破人亡,受尽世人冷眼,寄人篱下。换做是谁都没有那么轻易作罢的,他一个局外人,又如何能轻飘飘地劝人放下?想到这,他又改了主意。
“你问吧!老夫必定知无不言,就当是为萧兄尽点绵薄之力,偿还一二。”
萧凛便将书信一事,隐瞒了重要信息,讲给叶鸿远听。
叶鸿远听完后只一个劲重复着“岑阳”二字,似是在努力回忆什么?
萧隐忙问:“国公爷可是想起什么了?”
“我们当年要好的几人里,倒是有一位号称岑阳居客的,只是……”
萧隐也替萧凛着急:“只是什么?国公爷但讲无妨。”
“只是此人已不在人世多年,而且是位女子,又怎会与老侯爷被诬陷一案有牵连?敢问侯爷这证据是何时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