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第2页)
画中种种浮现在她脑海。
确实。。。。。。有趣。
燕扶青右手随意搭在桌沿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面,音量放得极低。
“还有,隔墙有耳,莫要唤我殿下,也莫自称民女。”
司衣荷闻言也不再纠结,颔首道:“那这副画,公子便也收下罢,本就是我要赠予公子的。”
她顿了下,顾忌着隔墙有耳,便将身子凑近了些,悄声道:“另有一事,不知,皇贵妃这些年可还安好?”
皇贵妃,便是当年的昭贵妃。
潇采莲的闺友:谢佩棠。
听见这三字,燕扶青眉头一皱,他沉默片刻,终是开口:“她已经薨逝了,就在你们遇险的半月后。”
“怎会如此!这些年来我从未听闻。”
司衣荷难以置信,声音也发颤着。
她原以为,昭贵妃虽无母家倚仗,但圣眷正浓、深受恩宠,又有皇子傍身,无论如何不该如此殒命。
燕扶青为给她斟了杯热茶,推至她面前,向她解释:“宫闱秘事,你自然不知。我曾派人打探过,不知何人将你们遇险之事透露给昭贵妃,昭贵妃心下着急,便去寻了先皇,回来后便紧闭宫门,点燃了长乐宫,再也没出来。”
燕扶青是见过昭贵妃最后一面的。
那日先皇召他入宫,他刚行至殿前,便撞见了正从里头出来的昭贵妃。
昭贵妃面色无华,惨白着。她颓着身子,眼神也极其空洞,她脚下酿跄了几步,燕扶青下意识欲上前去扶,昭贵妃却看向他,摇了摇头,旋即抬头笑了起来。
“我谢佩棠,困守这宫墙十余载。”
她几是拖着身子,陷在不算很厚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挪动着脚步。
“什么劳什子昭贵妃,我不稀罕。”
“谢佩棠,是谢佩棠该要自由了!”
那日后,燕扶青便听闻了长乐宫燃起滔天大火、昭贵妃焚宫自尽的消息。先皇震怒之余,亦下严旨封锁宫闱,不得外传。此事,便就此被掩埋在朱墙黄瓦之下,再无人敢提及。
半月之间,京华双姝,竟相继香消玉殒。
一点富贵京,困住两缕芳魂。
司衣荷只觉心被揪了起来,酸涩的痛楚弥漫全身。母亲留下的念想本就不多,至亲家人是,谢佩棠亦是。
燕扶青忽地开口:“但我始终觉得,此事并非表面看来那般简单。”
司衣荷抬头,凝神继续听他说着:“相反,这其中定有什么猫腻,昭贵妃绝非只是焚殿自尽这般简单。”
“我亦这般觉得。”司衣荷低声应和。
万千疑窦,唯有等他们入京再细细查探。
当年潇采莲将《云岫栖鹤图》交给了谢佩棠,现下应是被藏于某处地方,还未重见天日。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