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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了吗(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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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得好快,催得她再压不住自己乱糟糟的心底,呼吸也重起来。

“我觉得,我们应当更熟悉些……不只是这个拥抱……方才不叫人怀疑了去。”

头顶的声音叫温辞筠一惊,想脱离出去,却无处可逃,这人着实将她抱得太紧。

“夫人觉得呢?”

似在询问的意见,却又毫不客气地在她眉心轻啄过,季卿砚将人横抱起走到妆台前,将温辞筠放下,笑看着镜子紧张的人。

“……看起来夫人用不上胭脂了,面靨已经够红润了。”

面对旁人有意的揶揄,最好的处理方式不是回应上,而是当作不在意,揶揄之人得不到想要的反应,自是觉得无趣便罢了手;你若是真反抗上,人指不定多开心,便又继续揶揄,以此取乐。

温辞筠并不理会适才的“非礼”,拿起了一只玉梳为自己梳发,正思量着将长发尽数盘于头顶,手间的玉梳却被人一把夺走,拾起一尾头发直直梳到尾。

她的头发乌黑亮丽且极其柔顺,蓬松却不干燥,定是精心养护的。

季卿砚放下梳子,挑起温辞筠鬓边一缕发,转手绾上用刨花水定型再将细竹片搭在温辞筠发间,将余下的发尾缠上……

温辞筠借镜看着身后人,手法看似熟练却又生疏,有些不伦不类,却又认真得将每一缕发丝都绾得整齐。

“……我不会说出去的,免得你家中娇妻美妾寻你麻烦……”

适才想揶揄她?这不便被她报复回来了?

也算捏上了小小的把柄。

“说出去也无妨,夫人适才见过我的文书,并未婚配。”季卿砚轻嗅过手间浮着花香的长发,将最后一缕用素簪固定在头顶,“年幼时,父亲常为母亲绾发,我便坐在母亲身旁看着,那时我便想,日后我也为我的妻子绾发,要绾得比他还要好……”

不论此言是否是为敷衍她扯的慌,却是将温辞筠吓了大跳。

心底开始后悔应下他的“求亲”,要不趁等会儿下船时跑了?

瞧着镜中正想着歪主意的温辞筠,季卿砚却是想着等空闲了,要亲自为温辞筠绘上几套首饰,加紧找工匠打出来,他要他的太子妃每日戴的首饰都是不重样的,也不要独孤瑾那般俗气的审美,首饰样式质地要与她每日的衣物妆容相配……

说起衣物,浣花锦倒是勉强能为她新裁条裙子,织金锦虽名贵华丽少见但未免会落了俗气,换成妆花缎倒是可以,但纹样色彩得认真想想,还可以用浮光锦做件夏衫,朝日所照,衣更衬得人光彩动摇……

还要为她裁一件独一无二、精美绝世的嫁衣,要超过季羡逸为他母亲裁的百鸟朝凤,绣线用金银俗气,要用雀羽线穿插金缕,绣的纹样还得他好生思虑一番……

“我去为夫人寻一件冬衣,夫人稍等我片刻。”

回过神点头应下,温辞筠目送镜中人出了纱帐,听着厢房的门打开又合上,方才站起身仔细打量这厢房,总是觉得莫名熟悉,究竟是在何处见过?

看梁上绘的彩雕,也不是卫国常饰的,是云秦的船?

罢了,等会儿下了船便晓得了。

新换了套冬衣,季卿砚为温辞筠披上件白裘,将她的颈上的围脖又理了理,为她戴了只掩面的帷帽,带着人出了房门准备下船。

被人牵引着往甲板上去,路过船仓中的大堂时,将温辞筠惊得停了半步。

季卿砚半停住步朝着温辞筠说道:“可是奢华至极?”

回过神,温辞筠点点头表示同意,毕竟这里头可还有她上次输掉的得一千两黄金!

这竟是独孤瑾的船!

“夫人若是喜欢,入了夜去玩玩?”季卿砚如此说着,“赢了算夫人的,输了算为夫的……如何?”

“便不怕我将你家底都输没了?”温辞筠半笑着道,“如此奢华的赌场,一注也当是大价钱。”

“我的家底便是夫人的家底,输没了我再赢回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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