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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着他手臂,心脏还怦怦跳:“其实我怕你接不住,我就骨折了……”
傅蔺征摸摸她头,低头看她:
“怎么可能,我永远都接得住你。”
而后傅蔺征带她去到学校的艺术楼,打开了一间琴房带她进去,说学校琴房有限,目前只能帮她争取到每天两个小时,下次可以早晨来练。
“你的小提琴可以放我这里,每天我陪你来。”
容微月懵然;“不用,太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老子乐意。”
傅蔺征把背着的琴递给她:“你安心练,我在外面等着。”
傅蔺征走出去,过了会儿一阵悠扬琴声传出,他靠着栏杆往里看,少女坐在琴架前,肩膀架着小提琴,黑发如瀑垂在身后,细长的胳膊拉着琴弓,侧脸带着清澈的柔意。
傅蔺征看着,心脏怦然发热,烧得喉间发痒。
他好想把她藏起来,只有他看到,可是她那么优秀秀,就应该要站到耀眼的舞台上发光发热,飞得更高。
后来容微月练完琴,走出去看到他:“你就一直外外面吗?”
“昂,听着这么好听的琴声,我直接把卷子都刷完了。”
容微月耳根微红,和他道谢:“希望长大以后我可以拥有一间属于我的琴房,我不一定要成为个厉害的小提琴家,只要我能拉琴,我就很开心了。”
傅蔺征勾唇,“知道了,这还不容易。”
“什么容易?”
“以后我给你装个琴房,陪着你练琴,陪着你去比赛。”
她微愣,冬夜寒风里,傅蔺征给她围上围巾,俯身温柔注视她:“容微月,你以后想要什么都告诉我,我都为你实现好不好?”
从小到大,容承业都没有给她专门准备一间琴房,她从来不和家里人讲她喜欢什么,因为他们总是不同意。
可少年一双熠熠的眸倒映她,说想替她实现所有的心愿。
明明是无比青涩的年纪,明明他们都还没有未来可言,可他的话炽热坚定,仿佛说到了就一定能做到。
那时候,容微月根本没敢把这句话当真。
可六年后,他却兑现了他的承诺。
此刻看着房间,容微月心脏如撒了把跳跳糖,怦怦直跳,不知名的情绪翻滚,带着某处柔软坍塌。
良久后,她在和他的对话框里删删减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道谢。
容微月坐到椅子上翻开琴谱,拿起琴,紧张摩挲几下,深呼吸了口,慢慢拉起维瓦尔第的《四季》。
那件事后到现在六年,她再也没参加任何小提琴比赛,也没敢在外人面前拉过琴。
柔缓的琴声响起,呼呼就趴在地毯上陪她。
练完琴,她心情平静许多,走到沙发上坐下,窗外的霓虹灯火变换颜色,她托腮看向脚边的呼呼,轻声咕哝:“你爸爸什么时候整理的这儿,我都不知道。”
呼呼舔舔她手,容微月敛下眼帘:“他应该是刚好有空就帮我整理的吧,但我还是很感动,我感觉……我欠他越来越多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还他了。
晚上睡觉前,容微月坐在床边看月亮,想到从前毕业傅蔺征问过她,以后想要的房子是什么样的,她靠在他怀中畅想道:
“我最喜欢海了,长大以后我想要个海边别墅,房间是蓝白色的,像湛蓝的海浪一样,后花园种着我喜欢的花,冬天外面下着雪,但是房间里有暖洋洋的壁炉,还想要个玻璃琴房,再养一只小狗,晚上可以和你躺在沙发上看月亮,听潮汐。”
这是她曾经的梦,可是后来他们分手了,她就再没想过。
这段时间他们重逢,傅蔺征帮助了她很多,无论是工作还是房子,于情于理,她都该好好感谢他一下。
第二天,她和殷绿打电话,把事情告诉了她,殷绿震惊:“天哪傅蔺征也太好了吧,你想要琴房的事他都记得!那你打算怎么感谢啊,不然以身相许吧?送他个老婆!”
殷绿坏笑,容微月无奈嗔她,殷绿正经道:“傅蔺征那样的富二代,送车送房他都不稀罕,虽然我们也送不起,其实心意最重要,他不是那么计较钱的人。”
容微月想了许久,先是去了趟商场。
到了周末,傅蔺征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她犹豫再三,主动给他发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