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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喜欢你脑子有病。

文慎泪濕的脸在他掌中颤栗着,眉心深深蹙起,仰着脸失神地摇了摇脑袋:“别摸……”

“没摸,就輕輕碰了一下,别怕。”虞望沉缓撞着,声音说不出的温柔低哑,他对那處并非没太大执念,文慎身上的每一處,在他眼中都是他的所有物,都该被他细细把玩疼爱,但他也并非全然不顾及文慎的心情,知道他不喜欢弄后山深壑那处,便也作了些妥协。

在文慎身上,一分善意可以换来十分的回报,一分温柔可以换来百倍的体贴,同样的,一分妥协,也可以换来万分的馈赠。怀里的哭声渐渐止住了,文慎不知是得了趣,还是别的什么,竟主动松了松腿,重新绞紧那骇人的物什,仿佛峭立的两壁山石慷慨地接纳了天外粗烫凶蛮的来物。崖底的罅隙潺潺地漫开溪水,偶尔又仿佛地底喷薄而出的温泉,引得周遭剧烈坤震起来,崖间泻流而出的潮水悉数裹绞在那深深嵌入的巨峰上,峰动水溅,石红浪轉,天地间弥漫开越来越浓的腥风,越来越急的号吼,不知过了多久,那峰峦才回敬以激扬的浊流,重重击打在润軟红腻的崖泥之间。

虞望深深地埋在文慎温暖香軟的雪颈间,背脊如猛兽恶虎般可怕地弓起,滚烫的吐息将文慎激得不住輕颤,肚子上又落了些白珠。不多时,虞望渐渐缓过来,睁开黑得瘆人的隼目,大手直接将系有勉子铃的细带扯断,一脸餍足地盯着文慎笑:“是哥哥弄得好还是底下这个勉子铃弄得好?”

文慎累得不行,临了了还要被这个动作激哭一回,早上又只吃了些糕点,午膳还没吃就因药丹的效用睡了过去,眼下肚子又饿又酸,脑袋也昏胀发麻,实在不想跟虞望说话。

“不说就再来一次。”

文慎要恨死他了:“……虞子深!”

“诶,在这儿呢,叫那么大声幹嘛,我又不耳聋。”虞望没脸没皮地凑过来亲他抿紧的嘴巴,“刚刚也是,都讓你别叫了别叫了,你一点儿都不带搭理我的,只顾着自己畅快了。你要祈祷那个應照云没有擅自闯进东厢,否则要是被他听见了,你这个慎哥哥该怎么当?”

“應照云醒了?”文慎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可惜腰以下都快没知覺了,腰也疼,肚子也酸软,只手臂还有些力气,强撑着又跌进虞望怀里。

要不是虞望清楚他的为人,定会认为这又是一出变了花样的投怀送抱,但他清楚归清楚,大掌得意地搂住人,嘴里该占的便宜也是样样不落:“怎么?底下又痒了?你说你,想要了直接说就好,幹嘛这样遮遮掩掩扭扭捏捏的,搞得这么复杂。”

文慎已经没余力生气了,被虞望连更过分的话都说过了,眼下这种程度好像也还好,便只濕漉漉地翻了个白眼,想骂他又怕他覺得是在夸奖他,憋了口气,没等虞望再说些有的没的,主动轉移话题:“你讓永吉端些饭食给应照云吃,他很小的时候经常挨饿,吃不饱就会到处顺东西吃。”

“你倒是了解。”

文慎腿里还裹着他的物什呢,就被他这样冷言冷语地讽刺,实在气不过,想用力绞他一下又怕惹祸上身,想扇他一巴掌又没有力气,实在没脾气了,只好抱住他精悍的腰腹,贴在他怀里,像小鸟一样微微挺起胸脯很轻地蹭了蹭他:“别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不喜欢。”

虞望心下猛地一动,也有些怔然,捧起文慎泪痕犹湿的脸,很疼惜地啄咬一口:“知道了。我这就让永吉带他去用膳,你也饿了吧?来,哥哥摸摸,哎,肚子瘪了怎么也不说?待会儿饿晕了怎么办,走,先带你去洗洗。”

文慎好喜欢被他这样亲昵地咬咬脸、摸摸肚子、揉揉腿,虞望有时候手劲真是很大,但这种时候却轻得不得了,像是怕碰坏什么特别脆弱、特别珍贵的宝贝一样,不用看他的眼睛,都能知道那里面一定盛满了难以言喻的怜惜。

文慎又有些犯迷糊了。

虞望给他披上中衣,挽起长发,出门叮嘱了永吉几句,回来时给他倒了杯温水,喂他喝完后才抱他去沐浴。一路上文慎都没再说什么话,进了池水,就乖乖抱住虞望的脖颈,熱雾氤氲中,那红扑扑的脸颊几欲滴血,却很配合地岔着腿,方便虞望给他清洗。他那处又肿了起来,但不怎么疼,只是轻轻一碰就犯瘙。虞望伸手兜住那红如赤桃的肿处,熱热地给他敷一会儿,本以为能让他好受些,结果却挨了好一顿夹。

“好了好了,怎么又要哭?”虞望侧首咬了咬他柔软的唇瓣,“马上就好了。待会儿带你去揽月楼吃新上的杏酪和桃渍鱼脯,你不是最爱吃鱼了吗?前两天我去帮你试过了,说是江南风味,甜口的,挺好吃。”

文慎噙着泪,只问:“你和谁一同去的?”

“徐——”虞望正欲脱口答道,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抬手捏捏文慎的脸颊,“许你天天在外应酬到深夜,不许我和兄弟一起去揽月楼吃个饭?阿慎阿慎——你这个小坏蛋,怎么这么不讲理呢?”

文慎才不接他的话:“徐闻雒是吧?你天天跟他厮混,剑也不练,兵也不管,塞北大部的将领也不联络,这样下去可怎么行?鲤牧从朔州回来之后有没有来向你述职?何如霖从诏狱出来之后一直被太子的势力监视着,你有没有管?紀青一直想回前线建功立业,你知不知道?

“徐闻雒是京官,哪里用得着管各种刀剑穿心的事,可你不一样。你要是觉得麻烦,可以把这些事都交给我,我帮你看顾着手底下的弟兄,但无论如何,不能全都纵由着他们去,要是飞虎营出了什么事,天下就又要生乱了。”

“放心。”虞望听他在耳边念叨个不停,非但不觉得烦,反而觉得舒心。文慎就是这个性子,越在乎谁,越喜欢对着谁喋喋不休,哪天他不搭理人了,那才坏了,要不是哪里惹他生气了,就是哪里惹他伤心了,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对于文慎来说,他已经是个陌生人了。

虽然这种情况永远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就是了。

“鲤牧交了兵符,就去游山玩水了,比咱俩潇洒。何如霖在家里修身养性,我让他改改嘴臭的毛病,不让他以后再骂你……至于紀青,我的确许久没有见他了,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虞望将他抱起来,细致地擦干身上的水,文慎的腿平日一合拢就见不着一点缝隙,今日却不自然地岔开了些,虞望深深吸气,还没动作,就听他说:

“有缘自然就认识了。”

虞望嗤笑一声:“有缘?什么缘?姻缘?你和他?这算不算脚踏两只船?”

“你有病。”

文慎都懒得问他是不是有病了,直接下了定论,语气也不是很激动,好像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的竹马哥哥有病这个事实。

只是虞望一时还不能接受自家小青梅脱口就骂自己有病这件事:“我有病?我洁身自好不沾花惹草不眠花宿柳,身强力壮铜浇铁铸当打之年,我有什么病?”

“你脑子有病。”

待中衣穿好,文慎就扯过木施上墨色的衣衫给虞望套上,冷着脸淡然说道。

“纪青是你麾下良将,年纪轻又有血性,一来确实适合绥西南,二来也是还了当时他在金銮殿上为你说理的情。我和他能有什么交集,我俩都是在外人面前不爱说话的,见了面也只不过微微颔首罢了,也就只有你,天天想着那档子混账事。”

他话还没说完,正给虞望系衣带呢,一阵灼热的呼吸就压过来,文慎下意识往后退,又觉得不该退,凭什么退,越是后退这个人越来劲,还不如就这样看他能做出什么欺负人的事来!

“好……他是良将,我是混账,那你是什么?”

文慎看着近在咫尺的隼目,莫名感到一阵心惊,胸口砰砰直跳,脸颊也泛起热意。他身上雪白的中衣穿得还算整齐,长发也乖顺地挽在左边,并不会闷在身上发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被这双凶戾阴沉的眼睛盯着,甚至不需要实质性的接触,他的腿心就又开始犯瘙发痒,小腹酸软得厉害,站都站不太稳。

一定是因为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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