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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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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粥见底,赫尔斯将碗放在床头,站起来:“还要吗?鸡蛋面喜欢吗?或者甜品?水呢?”

荷恩自下而上看他,眼里是微闪的光。

昏迷前的事他记得,所以这个男人抱着他时,说的那些话也记得,只是不太能理解。

那种极度不信任好像深埋在他心底,想挖出心脏,看看破洞里潜藏了什么样的污垢,却只能被吞噬。

信任,信任,他从来很相信人心,现在却想不起来为什么如此怀疑身边每个人,一尝试回忆,便是心脏撕裂的疼。

荷恩歪了下头,伸出有留置针的手,开口:“我可以拔了吗?”声音有些沙哑,好在没有感觉到喉咙有什么异样。

赫尔斯默然看着他,片刻,点头。

荷恩一边动作轻缓将针头拔出,一边问:“我睡了多久?”

“一周。”

“哦。”

又是安静。

没关严实的窗被风吹开,木质香更浓了,荷恩才注意到那种香味来自床头一台香氛机。

他最爱的木质,正从那台香氛机里缓缓蒸着白雾。

荷恩抬头,直视赫尔斯有话却没说出的模样,拍了拍床上自己旁边的位置,语气无害:“坐。”

赫尔斯没有动作,一言不发看他装得令人怜悯的外壳。

荷恩表情失落,像被拒绝的幼年狮子:“不可以吗?”说完,他埋下头,苦笑道,“抱歉,我好像有点应激,你、你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赫尔斯心里叹息,同一个伎俩,竟然妄想使用两次。

所以根本没有等他坐稳。

一瞬间,荷恩全身的肌肉爆开,翻身用手肘卡过赫尔斯的脖子,一把将他狠狠撂倒在床上,整个人骑上去,一只膝盖死压住他一边大腿的筋膜。

手肘抽回,抵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举在他的眼睛旁。

刚刚拔出来的针,闪着锋利的尖刺与血滴,明晃晃与他的眼球毫厘之差。

“接近我什么目的?谁派你来的?军方、政府,还是高塔?”荷恩语气瞬间极冷。

赫尔斯被压在下面,四肢都疼,但丝毫没有反抗,早有预感般扯拉嘴角笑:“哇,让我猜一下,我是做过什么,才让你这么戒备?”

荷恩胳膊用力,不想说废话,曾经在军区发号施令的气质使得他更加咄咄逼人:“回答!”

赫尔斯的语气耐人寻味:“你在我的房间昏迷一周,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像现在一样威胁我吗?”

荷恩皱起眉,力道试探性松了几分,却发现赫尔斯根本没有要抵抗的意思,再仔细看,立刻察觉到对方甚至连倒下被控制的姿势也饶有讲究。看似被压制,其实是一个随时可以反制的动作,毫厘之差刚好避开他发狠的重心,就像早已看破他的每处落脚。

“你就是赫尔斯。”荷恩面无表情说,那个在红灯区被屡次提起的人,被警告无数次不要接近的人。

“嗯?我的名字,好听吗?”

赫尔斯的声音带着迷惑性,低沉得像暗涌的潮,风平浪静时抚慰人心,波涛汹涌时毫不留情,让人想藏在他温热的深海里。

荷恩很快回过神,头有一瞬间的剧痛,就在那一瞬间,赫尔斯腰腹发力,迅速调转身位将荷恩甩下来。

情况急转直下,荷恩手里针的寒芒立刻刺去,动作挥到一半,手腕被扼住。赫尔斯没有用力,轻轻一挑,那根针从他手里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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