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第3页）

林霄撇嘴，她就问，她不光现在要问，她以后还要像陈若侬一样指指点点。

“奴婢意思是，古有先人发罪己诏以安抚民心，陛下您也可以效仿一二。”

沈砚眼神逐渐危险，林霄赶紧解释：“奴婢的意思是，百姓颠沛流离，江山危急存亡，啊不是，口误，您别瞪了。”

“反正就那意思，您就表明，您要与百姓共进退，宫中决定消减开支，而消减开支的第一步肯定就是直接解决有开支的人，放一两个宫女出宫这很正常吧，那朝臣肯定也不好意思再让您大张旗鼓耗费人力财力去选秀了。”

“要真有那样没有眼力见的人，”林霄说的眉飞色舞，义愤填膺，“那您就该查查他为人是否正直，品行是否堪为朝臣，为官是否清廉，贪没贪过，是不是有不臣之心。”

林霄口若悬河了一大堆，然后期待的看向沈砚。

后者非常沉默，看向她的眼神颇有些诡异。

林霄又默默后退了一步。

“奴婢愚见，请陛下斟酌。”

又开始了。

又装起来了。

每次但凡他一露出不悦的神情这人就开始在他跟前收敛起所有尖牙利嘴，乖顺的像个真正的大家闺秀。

可上京的大家闺秀不会狡黠的觑他，也不会眼珠子都透露着搞事两个字。

沈砚：“明日将你母亲教与你的书列个清单给朕。”

林霄不明所以，这话题转换的太快了。

“可是，奴婢娘亲给奴婢留下的那一屋子书，都被您收缴去了啊。”

沈砚没料到这茬，当时卫冕告诉他里头有很多孤本，他随口就叫人搬进藏书楼了。

沈砚颔首表示知晓了。

而林霄还在期待的看着他。

沈砚：“作甚？”

林霄急了，“奴婢方才给您的计策，比起陈司言的如何？”

她心思委实太过明显了，陈若侬这些时候并没有入宫，在坊间为他收集来自洛州的旱情，而朝中就算腐败至此，沈砚也不得不承认先帝给他留下了一批真正心系百姓的大臣。

今日那些大臣下朝后还非要拉着他探讨该派何人前往赈灾，陈若侬委实没有合适的进宫时间，沈砚也就来不及问她的见解。

如今对上这一双期待的眼眸，沈砚感觉手指又有些麻痒，可惜方才沐浴过，藏身的断刃被卸下，便感觉手上有些空。

沈砚：“不如何，离贴身宫女的身份还差得远。”

林霄一下子就焉了，倒不是气馁自己比不上别人，只觉得林勤知果然是个祸害，耽误了她那么多年，否则她早就与她娘亲一般名动京城了。

林霄：“那您将陈司言宣进宫中，奴婢要向她讨教如何做好陛下的贴身宫女。”

沈砚：……

“顺道叫她给奴婢带一些上京的白玉糕进来，奴婢给她钱。”

沈砚将身前的鸡汤推开，语气比这夜还凉：“端上它，滚出朕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