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别扭吃醋一(第1页)
秋棠先行去温居堂打点,只说娘娘腿疾复发,在顺安宫歇息片刻就来。
纾纾急匆匆将衣裳鞋袜都换下才往温居堂去,紧赶慢赶在岑湜回来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朵图酒醉,瘫倒在皇帝的銮驾上,岑湜却在地上走着。纾纾嗤笑一声,又装作淡然模样,见礼问安。
“陛下,热水和床铺都已备好,随时可用。”她温柔浅笑。
岑湜细眼一睨,纾纾垂下头,让出路来。
“你留两个婢子照顾她,明日我再着宫苑局送新的。”
“是,臣妾告退。”纾纾当机立断。
今日不想再与他纠缠,还要回去好好想想金簪的事。
闻言,岑湜忽停下脚步,面露愠色,“淑妃可有不满?”
纾纾轻巧答道:“臣妾并无不满,陛下何不问问沈姐姐?”
沈苹苹那里自是不满的,纾纾想他谁都喜欢,谁都爱,听了这话定是不高兴,赶紧轰她走罢。
果不其然,岑湜冷眉一蹙,嘴角笔直。刚欲发怒,兀地又笑了,皮肉不一,内里像暗藏一支利箭,就要破空而出。
“沈婕妤那儿我当会再去。但是淑妃,今夜一定要好好安抚……你。”他嘴皮都懒得掀掀,字从齿缝里一一蹦出。
纾纾知道他是真恼,正欲逃,岑湜一个大步流星弯腰将她扛起,整个人就横在肩上。
“陛下,放我下来!陛下!”她不住扑腾。
席上吃过瓜果,岑湜的肩膀正顶着她小腹,走一步撞一步,难受得想吐。
“陛下!”
“闭嘴!”岑湜手掌一挥拍在她屁股上。
这下彻底止声。
已过子时,秋棠靠在廊柱上发呆。她也看出岑湜是真恼,越想越觉莫偃戈不是个东西。
先前不知者无罪,今日分明认出姑娘是何人,却还来当众故意挑拨。陛下是什么人!到底察觉到几分?她辨不出来。“唉。”
偏偏杏花簪还是没有着落,心头一方大石总也悬在那里。
殿内一片昏暗,岑湜从宴席上偷藏几颗荔枝在怀,此刻让纾纾一颗一颗喂给自己吃。
“酸的?”他似笑非笑,一双眼静静盯着她,仿佛要看透什么。
纾纾坐于他膝,漫不经心剥着皮,“自然是酸的。”青葱似的指尖晃动,扰得鼻尖一股幽香缥缈。
岑湜越看她满不在乎越是怒火中烧,用力掐住她腰身,冷笑反问:“哦?怎么有人吃着是甜的?”
纾纾将最后一片果肉塞进他嘴里,低眉回道:“臣妾不知。”
岑湜细细看她,古井无波,嘴角却饶似一抹嘲讽。他猛地将她脑袋一扣,重重将嘴里的荔枝强喂至喉,咬得她泪水迸发,直咳不已。
“陛下,陛下,臣妾真的不知。”纾纾嗽了几声,娇弱地对他摇头,睫上水珠微微颤动。
又来,拿这副模样叫人心软,岑湜轻笑,手掌起意,慢慢揉捻。
只听低低吟啊一声,她便不自觉攀上他的肩。
“尝到了?是甜的,还是酸的?”他啃啮起她的耳朵,一声一字将呼吸都输进她脑海中。
纾纾只能咬着唇忍耐,始终不肯松口,“是……酸的,京城……里的,都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