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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试失败两决裂二(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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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聚起顺安宫男女,纾纾将人拨至各处,或是整理院子,或是擦洗器物,或是刮墙修屋,总之都有活计。

她也想帮忙,便携一支长掸子扫那顶角蛛网。网子又厚又黑,黏糊沾着些死虫硬灰,一戳便纷纷扬扬往下落,惹得人直嚏。

“哎哟。”她捂住面巾一叫,眼便甫一刺痛。

“娘娘!”秋棠伸臂惊呼,咔嚓一声,手中茶杯稀碎。她才走开一刻。

眼看是够不着了,身侧忽袭来一阵疾风,吹得她额发飘摇。影到身迟,却也堪堪赶上。岑湜跨过门槛张手一接,旋即将腰身一扭,抱着纾纾在地上翻滚几圈,人便救下。

秋棠连忙跪倒在地,一叠声跟主子告罪。屋里屋外惊见官家受难,噗通跪满一地。

“如何了?”岑湜来不及理会,只捧起纾纾的脸详察。

她眼里落灰,泪水从缝里迸出,睫毛狂眨不止。

“陛下,我难受。”虽看不见,能抓住手也是好的,纾纾扯紧他袖口。

岑湜二话不说,抱起她往后院井口走。

“前边是谁,打盆水!”他疾呼。

所幸清水细细洗拭之后,双目澄明,便也不再难受。

纾纾睁开眼见岑湜紧张望着自己,脸颊也让井水扑湿,想她方才是有些鲁莽动作。

“笑什么?”岑湜抬袖擦去她下巴上的水珠,轻声劝道:“去换身干净衣裳。”

咳嗽声一阵阵传出,岑湜叫住一个小婢子问:“你主子风寒还没好吗?”

“回陛下,自从围猎回来,一直反反复复,药方都换了两次。娘娘说开春就能大好,不让我们再请太医。”

“岂有此理!”岑湜怒拂衣袖,也顾不得还在冷战,大步流星蹿进她屋里。

纾纾才穿好里衣,见他面带愠色,用力将身一侧。

“躲什么?”岑湜拉住她右手。露出脸来,这才发觉她双颊通红,眼神也云云雾雾,似是不太清醒。

他将手背往她额上一量,随即眉头一攒,“发烧了知不知道?!”

此后几日,岑湜似要将勤政殿搬过来,从早到晚,除去上朝,不假他人将她盯得牢牢的。重新请了医正,亲用汤匙一勺一勺喂她喝药。

夜半折子批得晚,就和衣睡在她塌边,纾纾子夜惊醒,叫他上来,他说:“罢了,抱着你更睡不着。”

辞行大典那日,纾纾踩着秋千观望全城百姓万人空巷送芙央出嫁,十里红妆,北貊迎亲的车队在前方开路,大巍军队随护左右,浩浩荡荡走到日近黄昏才堪出城门。

她便看了一天,不嫌累。

夜晚岑湜回来,爬上她的床珍宝般对她温柔索求,一遍遍让她叫自己的名字。

“纾纾,你的病好了。”他微笑道,指尖卷着她濡湿的发丝。

“谢陛下隆恩。”

“唔,怎么这样乖?”他含着她唇瓣。

纾纾闭上眼不愿再望他,岑湜忽然双眼微睎,啮齿在她耳边道:“相思鸟都是成对的,谁也别想跑。”

后来纾纾忆起这段好似身置冷宫又不是冷宫的日子,觉得也不过如此。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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