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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倒(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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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阿幺担心李珩耀。

昨晚在一楼大厅时阿幺就听到杨玉玲的惊呼声,待她跑上二楼她解决完歹徒,杨玉衡方姗姗来迟。

可见事情不正常。

周阿幺无意探究杨玉衡是不是个疼爱妹妹的兄长,她只是觉得此人品行不端,憋着坏。

站在门口,周阿幺胸腔沉闷,忍下追寻的视线。

她讨厌李珩耀以身涉险,讨厌一切危机,一切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

但李珩耀并非她的所有物。

更为冷漠的说,他们之间毫无关系,维系链接在他们身上是一条互相依存的虚假枷锁,只待金云他们前来,一切断裂。

又恢复原来状态。

煎熬中,二楼出现李珩耀的身影,他缓慢走下楼梯,露出手中的钥匙,笑容和煦:“走吧,我们去塔兴镇。”

塔兴镇吗?

周阿幺想,或许那就是她退场的地方。

她不愿接受,可视线落在李珩耀的褶皱的衣袖上,一瞬改变主意,她点头:“走吧。”

算了,花就应该高高挂在枝头吧。

永远不染尘埃,不受风雨。

走了一天两夜,临近塔兴镇,唯一的主路被堵,马车一柱香时间都挪动不了一点。

周阿幺转头对陪在她身边,好奇如何架马的李珩耀道:“你要不进去休息一会儿?”

披着玉筝蓑,只留着白皙的一张巴掌小脸的李珩耀摇头。

“一个人进去倒是无聊。”

两人闲聊了好一阵,马车才扭动一下。

周阿幺递出十文银子,给之前淋雨去城门口探听消息的一位络腮胡子马夫:“大哥,出什么事情了吗,都这么久了,还堵在这里。”

“哎哟,我常年走这一条路,塔兴镇何时有了那么多兵官啊,时间都堵在路上,这生意怎么做啊,”络腮胡子把钱揣进兜,急得抓耳挠腮,“听说什么当官的被害了,在戒严,也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侯。”

“在戒严…多谢啊,大哥,”周阿幺咬唇,对李珩耀小声商量,“我去看看,是不是金云他们在找你啊。”

“怎么,你要在城门口自曝身份吗?”李珩耀一笑,“以他们的身份自然是不会站在城门口盘查我们,再则,不如趁着现在,把宁王靖王的手下清洗一遍。”

“宁王靖王…”这么久,周阿幺都没空去问李珩耀被贬离京的事,可望着近在咫尺的塔兴镇,她想,是她为数不多和李珩耀独处的机会了。

想说的话即将冒出来,却被淋雨骑马而过的男人打断。

“李,李珩耀,我们进来说。”揪衣袖把李珩耀拉进马车内,周阿幺气息不稳,沉浸于怀疑自己眼花的状态中,却不敢掀开帘子,看一眼真相。

宋和玉怎么会在塔兴镇…

周阿幺惊讶,她早就应该想到的,要不然大黄怎么在呢。

想到送和离书,周阿幺找李珩耀那次,宋和玉对她的鄙夷。

“你要去找他?你有病去找大夫,发什么疯,和离书都给你送过来了,你还眼巴巴去找他,别说我认识你,简直丢人现眼。”

这次她追出京,还不知道宋和玉怎么骂她呢。

想到于此,周阿幺汗毛直立,一阵牙疼,把心神聚焦在另一事件,磕磕盼盼问:“李珩耀,你被贬离京是这么回事。”

只听轻笑一声。

周阿幺仰首,她就跌入一双似深邃如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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