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含住了(第2页)
三人来到镇上有名的回春堂,老板以前是个药修,传闻一次外出历练被妖兽咬断了左手,就自请回乡,开了一家医馆谋生。
老板叫张长宇,他们叫他张前辈。
三人说明来意,他接过戚雪婴手中的白帕,上面一抹褐色泥灰,他放到鼻尖嗅闻,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流萤忍不住发问。
张长宇道:“这是离魂草的味道。”
医馆里的空气骤然凝固,戚雪婴的酸梅汤竹筒停在唇边,“离魂草?”
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长宇手指捻了一点,双指摩擦间燃气一缕青烟,“确实是离魂草,而且近期我这里有许多病人,身上都有这个味道。”
他接着科普道:“离魂草浸泡无根水,将水洒到身上,施术者可给人灵魂打上标记,任他索取。”
谢书臣这下来了兴趣,“近日那些莫名昏睡不醒、魂魄离体的乡民,我们推测与这东西有关。”
张长宇挑眉,“听闻镇上来了几位玄门弟子,没想到就是你们。”
“没错。”谢书臣点头,“所以前辈你如果知道什么线索,还请告知我们,那些乡民的事刻不容缓。”
张长宇给几人各倒了一盏清茶,叹道:“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知道的不多,这离魂草生于西南,极为稀有,为何会出现在此,我确实不知。”
又是西南?
戚雪婴抬头看了一眼谢书臣,噬心蛊也说是西南九黎人有关,如今这离魂草又是,所以幕后之人是西南人?
而且为什么是那些乡民呢?他们与这幕后之人到底有什么纠葛?
戚雪婴道:“前辈,不知镇上可有谁是西南人士?”
“没有。”张长宇摇头,“我们这里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非要说的话……”
他闭上眼睛,陷入潮湿的回忆。
三人静静坐着,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
“那是二十年前吧……”他的脑中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天。
春雨晚来急,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青石板上四处都是积水,行人走过,带起一串清色涟漪。
“叮铃——”
一声银铃轻响打破这个平凡小镇的寂静,打开竹窗的居民伸长脖子,看到是一位身材纤细的女子。
女子肤色白皙,容颜秀丽。
身穿蓝色百褶裙,头戴一顶银冠,露出的手腕和脚踝上都带着银圈,行走间身上银饰叮当作响。
她一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两个孩子眼神懵懂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左边的一个脸色苍白,带着几分病态的羸弱,他晃晃女子的手臂,奶声奶气道:“阿母,爹爹在哪里呀。”
女子蹲下来,摸摸孩子的头,“安安别急,阿母会带你和宁宁找到爹爹的。”
叫宁宁的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像个健壮的小牛犊子,比安安高半个头。
三人就这样才小镇上住下来,女子早出晚归,每日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渐渐的,有一些不好的风声吹过小镇的街头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