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报告(第1页)
时星洄觉得很疑惑。
自从那天拿走了她的作业以后,温酌几乎每周都会来要一份作业,用的理由是要看看她在学校的学习情况。
鬼才信。
毕竟,只需要看左手的学习情况吗?
干脆一口气把自己骨折期间的作业都给了温酌,时星洄就去用心准备自己的期末排练了,但是隐隐约约间,她意识到症结应该是出在了字迹上。
而且提起字迹,时星洄也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时落行的遗书,以及遗嘱。
当时进行财产公证的遗嘱上字迹清晰,可以判断是近一个月内书写的,而那封遗书,时间跨度则是长达一年。
一月底,期末考试结束后,时星洄拿着遗书前往了司法认证的笔迹鉴定机构,却被告知只有六个月以内的字迹可以得到准确答案,或者说提供足够的样本,进行多次检验也能确认是否为同一人所写。
简而言之,写下字迹的时间间隔越长,就越难鉴定。
而鉴定“是”的难度比“不是”要大得多,如果说两份字迹不是同一人写下的,一周内就可以得出结论,但是如果是,就需要大量的样本,进行反复鉴定。
时星洄在窗口拿到了一周后来取结果的凭条,不安的内心终于平静下来。
自从那天看到时落行的遗书后,她就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这么保护女儿的母亲,真的会在遗产方面设下如此严苛的障碍吗?
而且遗书内对于温酌只字不提,怎么会硬性要求她们结婚呢?
那么,如果那份遗嘱真的是人为伪造的……
时星洄捏紧了拳,露出纤细却明显的青筋,如蓄势待发的雌豹,年幼却锋利。
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备注是很直白的“温酌”,她抿唇接通,问:“怎么了?”
那边很是安静,还透露出些许暧昧的喘息,“你在哪?”
时星洄看了眼自己戴在腕上的手表,眉心轻蹙,“你不是看得到吗?”
“看了你会不开心。”
说到这里,又是一声低喘,手机似乎是靠近了些,使得柔媚的嗓音撒娇一般,“你是不是考完试了?”
怎么说呢,这么亲昵且闲聊的氛围在她们之间显得有些陌生,时星洄顿了一瞬,低声道:“嗯,你在做什么?”
那边同样安静了一会儿,随后是好听的轻笑,上扬的尾音居然有些俏皮,“我在……想你。”
温酌不再遮掩,闷哼声听上去舒展却难耐,如蜷起的枝叶被雨水打散,“你今天可以过来吗?”
因为最近要准备团队小品,其实温酌有提过几次想要,但是时星洄忙得沾床就睡,她们也就逐渐形成了这样远程的play。
心里划过不愿,时星洄戴上耳机,见周围没什么人,便压低声线,“调大一档。”
“嗯……好。”
“有舒服些吗?”
“嗯,但是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