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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是家(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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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还真的是呢。

“别想了,小笨蛋。”谢酌走到他面前,刚才是想逗逗他的小徒弟,现在嘛……

楚兰辞看到近在身前的高大挺拔身影,这种局促感更强了,可以说脸红心跳了,这就是非分之想吗?他对师父?对一个男人?楚兰辞一旦进了一个怪圈,就怎么也走不出来了。他的头脑异常简单,只有一根筋,有时候还会跟自己死犟。

现在他觉得师父说得在理。

也许他真的对师父有非分之想了。

谢酌微微一笑,在他面前转过身,又蹲下来,“来,背你过去。”

楚兰辞扭捏道:“可是我……”

“上来。”谢酌命令,“师父背徒弟天经地义。”真想打自己的脸,这辈子没说过这种自降身价的话。

“哦——”楚兰辞乖乖地应,趴到谢酌的背上了。

谢酌本还以为楚兰辞会纠结一下,没想到这么快……

好乖啊,小徒弟。

他把人背在身上,带着往前走。两人继续出发,到达温池后便开始教学。只不过今日楚兰辞就比较懈怠,在一旁看着谢酌做,看他做了一把椅子。

谢酌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面的沉浸式做木工,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而且自己还真的从哪里搞了点皮毛,做了张毛茸茸的毯子。

他们把做好的家具都搬回洞穴,自然都是谢酌搬,至于接下来的什么帘子,花瓶什么的,全部都一一排上日程。谢酌之前说是无聊的事情,他全部都做了,还做得不亦乐乎。

就这样,几天下来,洞穴还真的有了家的感觉。

楚兰辞恢复了一天,也跟着进入制造的队伍。法术一个也够用了,他也没让谢酌继续教他,谢酌估计也是教怕了,也没提起继续教他的事情。

如今的洞穴,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家,虽不奢华,却处处透着温香的烟火气。有各种家具,一张圆木桌摆在中央,桌上摆着一只粗陶瓶,里头斜插几枝新摘的野山樱;洞口则垂着靛青布帘,布料普通,却绣了几枝墨竹;他们还在床后头并排放了两个磨得发白的蒲团;角落里甚至有个小泥炉,上头煨着热茶。

他们还养了几只兔子。

说起养兔子这件事,也是楚兰辞提议的,说是让洞穴里热闹一些。

每次楚兰辞提出什么东西,谢酌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反对,养什么兔子啊。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听楚兰辞的。更莫名其妙的是,自己在楚兰辞的带领下不知不觉地干了很多他以前从未干过的事情。

自己也没空想过往的事,早起就想着如何布置,甚至连那档子事也没空想——当然前提是寒疾也没有发作。

他大概摸清这个霜寒决的发作规律,总体趋向稳定,且间隔的时间越发得长。

除了做东西,他们也没忘记修习法术这件事。抽着空,谢酌又教了楚兰辞一些极为简单的法术——虽然再简单,对楚兰辞来说都是难如登天。

但好在师父太厉害,徒弟差点也就差点吧。

这一日,春日来临,谢酌照例准备明日要做的东西,回头看床榻上没有人。

小徒弟去哪里了?他忙起身去找,这禁地说危险也是危险,可别是走丢了。

走到洞穴外,谢酌突然又停下那里。他居然忘记用法术,是不是跟楚兰辞待久了,连法术也忘记怎么用了?

而且这心怦怦跳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觉得很新鲜。

他在担心……

他一边使用法术,一边下了搜罗术,本来这种搜罗术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人的。但也不知楚兰辞跑哪里去了,半天不见踪影。他一边找,一边安慰自己,这禁地能有多大,人还能跑哪里去?

到了后面法术也用了,人也找了,就是看不到楚兰辞的身影。

禁地天气多变,本还艳阳的天气突然就下起了大雪——这是极有可能的。越到春日,五行萌发,禁地里的天气就越多变。

如果天黑还找不到人,楚兰辞极有可能死在禁地里。谢酌方才感觉这个小徒弟真的很脆弱,这种弱并不是说他像个女人爱哭之类的,而是全方面地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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