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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却仰起头,虽然脸色有些苍白,浑身狼狈,但是此时的玛丽毫不在意:“不必道歉夏洛克,这也是一种体验不是么,至少现在我明白了一件事,从客观条件上来说,确实不适合做一个侦探。”
麦考福特看了眼玛丽:“看来你们的侦探游戏要结束了?”
玛丽有些无奈的点头:“看来是的福尔摩斯先生,论体力,我跑不过那些人,论武力,我也打不过他们。不得不说,福尔摩斯先生,我需要再次和您说一声谢谢,您点醒了我,我确实没有打从心眼里尊重这份工作,如果我选择一份工作之前都没有考虑过我会面对什么,那我绝算不上认真对待了。”
从目前的客观条件来说,玛丽不得不承认,福尔摩斯先生说的没错,她并不适合这样的侦探“游戏”。
玛丽又再次笑了起来:“但是至少目前为止我帮上了一点忙,不是吗?”
夏洛克颠了颠手里拿到的资料:“是的,多谢你的望风,让我可以找齐这份资料。”
麦考福特明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马车重新回到贝克街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但是一楼的灯光还亮着,夏洛克上前敲门之后几乎是立刻门就打开了。
郝德森太太看着夏洛克还有他身后被麦考福特抱在怀里的玛丽:“我的天哪,发生了什么!”
玛丽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我实在是粗心大意,竟然摔了一个大跟头,好太太,快让我进屋休息休息吧。”
郝德森太太连忙让开,麦考福特一路抱着玛丽爬上三楼,将玛丽送回屋子。
玛丽坐在床边忽然抬头看向麦考福特:“再次感谢您,福尔摩斯先生。”
麦考福特:“是夏洛克带累了您,我明日会安排一位女仆前来照料,还请您不要推辞,否则我实在内心难安。”
说完麦考福特就冲着几位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夏洛克走慢了一步,被郝德森太太抓住好一通教训,毕竟下午玛丽是和他一起出去的,结果晚上回来就受伤了!
回到蓓尔美尔街,麦考福特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澡。
在浴缸中泡了一会,麦考福特看向自己的双手,虽然血迹已经洗干净了,可是麦考福特却忽然想起温斯顿夫人的那句话。
他真实的模样。
是的,这样一双看上去干净的手,实际上却沾满了鲜血。
如果要论杀人,恐怕整个伦敦的杀人犯加起来都没有他杀的人多。
麦考福特垂下双臂,冷笑一声,温斯顿夫人只知道她的儿子死于自己批准的行动。
善良的,充满道德的温斯顿夫人,似乎忘了她的丈夫也是批准行动的人之一。
麦考福特并不觉得愧疚,也从未觉得良心难安,温斯顿夫人认为的一切道德枷锁在麦考福特看来都极度的可笑。
有时这个国家需要一把钝刀,同样的,也需要一把精确的、锋利的、毫无悔意的匕首。①
莫名麦考福特想起今晚在马车上的事情。
那位班纳特小姐擦干他手上的血液时那专注的的眼神。
垂在浴缸边的手指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奇怪的触感,被人珍重的捧在手上,沿着指节一根根的擦拭,袖口的布料划过掌心……
麦考福特的右手忽然握紧成拳,那触感没有消失,可是掌中什么都没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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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后半夜果然开始发热,幸而郝德森太太因为担心玛丽,也住在了三楼,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玛丽的情况,喂了药丸和水之后看着小小一个的女孩缩在被子里,郝德森太太忍不住在内心有些抱怨起来,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太胡闹了!
这一病就在床上躺了整整好几天,一直等到腿上的伤口开始结痂玛丽才稍微能挪动挪动,不过最多也只是走去盥洗室,就这样还会被女仆说是一位不愿意好好养伤的小姐。
夏洛克在这一周里时不时会来看望玛丽,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来最新的进展。
他顺着工厂检查的线索追查,发现工厂的股东有两个人,一位是大地主,只是作为投资,并不参与管理,而另一位则是主要管理者,那位大地主平日里很少来工厂,而且根据他查到的线索最近一段日子那位地主都不在伦敦,嫌疑可以排除。
而另一位则是某个贵族的代理人,身体检查的这个要求也是他提出来的。
玛丽:“雷利爵士?”
夏洛克点点头,将手里的一大份资料放在玛丽的窗边,她的腿现在还不能随意挪动,故而两人只能在玛丽的卧室谈话。
玛丽:“他也参与了这件事?”
夏洛克:“根据我的调查,卡伦雷利最近经常出入理查德莱格斯的府中,我打听过,这位理查德莱格斯伯爵已经快有一年没出现在社交圈内了……这很不寻常。”
玛丽还记得这位雷利爵士,当时宝石戒指的后续就那么不了了之,她还冲福尔摩斯先生发过脾气。
“您能和我说说这位雷利爵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