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母亲的背叛(第2页)
终于,她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支撑的力气,或者终于无法忍受这死寂的压迫,嘴唇艰难地翕动了几下,发出一声沙哑得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维民……她的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掩饰的颤抖。
我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等待着她的“坦白”,等待着那将最后-丝遮羞布也彻底撕碎的真相。
我依旧坐在阴影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描着她身上每一处狼狈的细节:那脖颈上可疑的红痕,那手腕上被粗暴抓握留下的青紫印记,那外套下摆沾染的泥土和草屑每一个痕迹都无声地诉说着下午在那片树林里发生的、令人作呕的暴行。
漫长的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两人之间。
终于,她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支撑的力气,或者终于无法忍受这死寂的压迫,嘴唇艰难地翕动了几下,发出一声沙哑得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维民……她的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掩饰的颤抖。
我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等待着她的“坦白”,等待着那将最后-丝遮羞布也彻底撕碎的真相。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汲取足够的勇气来面对这炼狱般的时刻。
然后,她开始说话。
声音低沉、破碎、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抠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屈辱。
她讲述了下午的一切。
从在奶茶店那“刺目”的谈笑风生开始,到李伟芳如何用保送名额的旧事要挟,如何在绝望的怨毒和病态的乞求间反复横跳,如何在香樟树下用恶毒的语言撕碎她作为女人的尊严和作为“市长夫人”的体面,最……最后是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那棵冰冷的树……
当说到”……他在公园里……逼着我。……和他做爱……”时,她的声音骤然中断,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死死抓住沙发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猛地低下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脸,压抑的、破碎的啜泣声再也无法控制地从胸腔深处涌出,肩膀剧烈地耸动着。那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极致的痛苦和羞耻碾压下,大哭,而是极致的痛苦和羞耻碾压下,灵魂发出的无声哀鸣。
“他甚至……甚至说………说只有他不嫌弃我老了。说维民………你以后有了年轻漂亮的………就会把我一脚踢开……”
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补充着,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她自己心上,也扎在我冰封的壁垒上。
客厅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哭泣声和我冰冷如铁的沉默。窗外的霓虹透过落地窗,在她颤抖的肩头投下变幻的光影,如同无声的嘲讽。
她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一种深沉的、绝望的呜咽。她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去陈述这场噩梦。
我依旧坐在阴影里,身体没有一丝移动。
直到她的啜泣声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我才缓缓地、极其平静地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结冰的湖面: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这平静的问话,在经历了如此惨烈的“坦白”之后,显得异常冷酷,甚至诡异。
母亲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她慢慢抬起头,泪眼婆娑,脸上交织着惊愕、茫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或许是期待宽恕的祈求。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平静得让她害怕。
她看着我,看着阴影中我模糊不清却散发着寒意的轮廓。
嘴唇哆嗦着,仿佛在艰难地组织语言。
过了好几秒,她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带着-种破罐子破摔般的、令人心寒的麻木和………诡异的顺从,低声说道:
“我……我想和,他………去当年的小镇几…………就几…………”
“几天?”
我猛地从阴影中站起身!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冰冷的平静瞬间被狂暴的飓风撕得粉碎!
压抑了整个下午、整个晚上的滔天怒火如同沉睡的火山,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江曼殊!”
我暴吼出声,声音震得吊灯都在嗡嗡作响,带着-种足以撕裂空气的暴怒和难以置信的疯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