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页)
云挽咬着唇角,克制着愈发激动的情绪,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敲响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空荡荡的声音回荡在小院中,云挽的心跳声愈发急促,仿若擂鼓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的胸膛。
突然,紧闭的房门缓缓打开。
云挽泛红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欢喜。
陆誉是在等她吗?
但是,屋内却是漆黑一片,每一寸黑暗仿若都暗藏着跃跃欲试的猛兽。
云挽门口踌躇片刻,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她也不敢进,只是仿若犯错的学童站在房门口,还不等她开口说话。
随着咚的一道剧烈的响声,房门被人重重关闭。
云挽的心脏猛烈一颤,她瞳眸一缩就要开门离开时,一只冰冷的大手紧紧把她攥在怀中。、
随之,一个强烈如狂风暴雨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男人汲取着她唇中的空气,她呼吸逐渐急促,仿若一条脱水的鱼。
她推搡着男人宽厚的胸膛,却感受到男人死死咬着她的唇角,似是要把她吞入腹中。
“云挽,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陆誉的声音中满是愠怒,紧咬着牙关沙哑说道。
“把我当成你那埋在坟茔中前夫的替身吗?”
云挽喘着气感受着陆誉炙热的身体,想到了云青田的说的话,她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能让她说什么?说你就是阿誉,说你就是我的夫君,说你不知为何失去了记忆。
这些话,陆誉一个字都不会信。
云挽无声地垂泪,那泪珠如断了线的丝线,泛红的眼眶里满是难以言说的苦楚。
她声音苦涩又委屈道:“那荷包是给你的。”
陆誉从怀中取出两个别无二致的荷包,“云挽,你连敷衍我都不愿意,两个荷包都是一模一样的款式。”
说罢,陆誉攥着云挽的手腕,把她扯到铜镜前,看着镜子中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他指着镜子中的自己,狠狠说道:“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你既忘不了旧人,为什么因为我的相貌又来招惹我?”
“云挽,回答我,我陆誉是什么轻贱的人吗?”
陆誉的手掌如铁钳般箍住云挽纤细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他充血的眸子死死盯着云挽。
今夜他势必要得到一个答案,
但云挽却在他的怀中微微颤抖,睫毛沾染着泪水,唇角已然被咬得失了血色。
陆誉眼底闪过一抹自嘲,是他说对了吗?
“你对我说的温存话语,不停地唤着我的名字,也全是在追忆早逝的前夫吧。”
“挽挽,你同我说的话,究竟那一句是真的?”
陆誉素日端方的贵族仪态如冰面崩裂,他红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云挽。
云挽听着陆誉自贬的话语,眼泪簌簌地流淌着,她尝试着捂着陆誉的唇,不让他再说,却被他紧紧箍着双手。
她哭着浑身颤抖,哽咽啜泣道:“那些话是说给你,都是你,也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