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第2页)
转而,他侧眸看向主位上的谢云渡。
外界总说肖程东挑剔,实则不然,这位才是最难伺候的主。
无论再好吃的菜品,谢云渡每回总是恹恹地尝几口,连酒也少饮。每次宴请他,魏延鹤都不免头疼,只能把顶好的东西都呈上来。
不过,要请谢云渡一回,当真是挺难的。
单是这顿,他就等了半个多月。
肖程东酒足饭饱,掏出根烟,但碍于谢云渡在场,只能叼在嘴里过过瘾,没点。
谢云渡不抽烟,也不喜烟味,这规矩,圈里人大多知道。
见谢云渡没有要再动筷子的意思,魏延鹤知道这顿饭已经接近尾声了。
他适时开口:“前段时间我去港城开会,和民贸的张总喝了杯茶,他托我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去他那玩玩,他好尽地主之谊。”
谢家在港城的影响力颇大,这位民贸的意图很明显,使了劲儿想攀上谢家,但一直没有门路可走。
这种传话求人的事魏延鹤本不想办的,但老张是他母方的一个亲戚,母亲即使生着病还挂念得紧。他实在是没办法。
谢云渡接过服务生递来的白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双手,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嗓音清冷道:“你什么时候爱管这种闲事了?”
顷刻间,偌大包厢内,寂静无声。
约莫几秒,才听魏延鹤干笑着开口:“不管不行啊,那张总是我母亲的远房表侄,我这耳朵都快被念叨出茧子来了。”
他不确定谢云渡是什么态度,但这种时候,坦诚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魏延鹤的母亲是港城人,这不是什么秘密,有一两个亲戚也很正常。
谢云渡慵懒地靠在真皮椅上,右臂随意搭着扶手,腕骨白皙如玉,青筋蜿蜒。他掀开眼帘,神色淡淡的说:“没时间。”
民贸这两年的野心很大,牵扯的项目和利益太多,麻烦。
更何况,他不喜欢有人把算盘打到自己面前来。
“得,有你这句话,我就好交差了。”
魏延鹤倒所谓,他本就只是个传话的人,至于成功与否,不归他管。
肖程东对商业上的事儿不太感兴趣,平日里只惦记着吃喝玩乐,他扯开话题:“听说下周五是京大的百年校庆,咱们过去玩玩?”
魏延鹤接过服务生手里的茶壶,亲自为谢云渡斟茶:“你自个儿去就行了,咱谢老板哪有那空闲。”
“没劲。”肖程东低头滑动着手机屏幕,有些遗憾地嘟囔道:“刚才咱们遇见的那个周家小子,听说他未婚妻是京大舞团的,我见过一次,那气质身段,跟天仙似的。可惜了,还想着再去瞧瞧。”
魏延鹤斟茶的手微顿,少许茶水洒落在杯盏上,他抬眸看一眼谢云渡:“据我所知,谢家这几年对京大舞团很是支持,真不去看看?”
至于谢云渡为什么要花重金支持个小舞团,那也是魏延鹤一直好奇的。
谢云渡垂着眼,抬手整理袖口,白皙俊逸的脸上分辨不出情绪,只懒散开口道:“你想看跳舞,把人请来就是,何必这么麻烦。”
魏延鹤摸了摸鼻尖,被这话噎得不敢再说什么。
这会儿外面乌云蔽日,异常闷热,姜幼眠和一位工作人员寻着来时路找耳坠。
她刚才是骗周祁的。
这耳坠不是母亲留给她的,她只是不想和他一块回去,不过这副耳坠她确实挺喜欢,想尽力找找,顺便去碰个运气。
只是天气太热,才找一会儿就出了不少汗。
穿过来时的青玉石桥,凭着记忆,姜幼眠弯腰认真寻找起来。
旁边的工作人员见乌云密布,俨然有下雨的趋势,担忧地提醒说:“姜小姐,要下雨了,不如您先回去,我们找到了再给您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