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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放浪病态的痴迷声(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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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达情绪的器官无法工作,是变态乐于看见的。

因为这样才能当无知无觉,有理由继续肆无忌惮玩弄。

傅斯聿把少年放在床上,面目冷峻英挺,依旧一副正派君子的从容,身上仍然是仿若从寺庙出来的檀香味。

云筝所有思绪被碎纸机搅碎,他张了张嘴,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连个正常的声音都吐不出来。

心脏跳得飞快,第一反应想骂人,面对傅斯聿,他却也只艰难说,“你。。。。。”

傅斯聿嗓音低哑,像是故意问,“怎么了?”

少年下半张脸红透,像夏日最烈的艳阳红日。

云筝半天只吐出一个模糊的音节,什么都说不出来。

傅斯聿没再逗人,少年不经逗,十八岁了,连质疑人性骚扰都不会,跟以前懵懵懂懂的时候没什么分别。

倒也不算全然没变,以前少年懵懂无知,一张白纸干净的要命,无论对他做什么都乖巧顺从,毫无防备。

如今念了大学,接触的不再是自己一个人,隐约察觉到某些行为不妥。

但因为刚见面,畏惧自己的身份不敢直说,不安和慌张不敢倾吐。

云筝缝针伤口还没恢复,傅斯聿心里再变态如今也只能是虚无的想法打算。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

云筝悄悄拉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实,把震破耳膜的心跳声盖住。

然后他对傅斯聿宣告,“傅斯聿,我要睡觉了。”

哥哥也不喊了。

傅斯聿唇角盈着不明意味的笑,声线薄冷,“公司有事,昨天走得太急还没处理,我先回去一趟,明天就回来。”

云筝闭着眼,他迫切地想说,不回来也可以的,他一个人也可以的,只是失明一个月而已。

“下午和晚上找了护工,等我走了她会过来,有事找她。听见了吗?”

傅斯聿认真叮嘱,像个可靠又沉稳的兄长,只有他自己知道血管里血液沸腾兴奋的叫嚣,“筝筝,机票是下午三点,还有两个小时,我等你睡了再走。”

最后一句话尾音落下,云筝恨不得自己一秒入睡,过了半分钟,他悄悄侧身,以为自己做得极自然,背朝傅斯聿。

少年蜷曲的身体,弯得像一把未拉满的弓弦,逃避姿态明显。他不知道,猎物的躲闪只会更加引起猎食者的暴戾兴奋。

可能是精神太紧绷,加上饭后消食,云筝几乎是很快就睡着了。

午休睡得不太安稳,云筝梦到他在燕京十六中读书的时候。

早读期间,同桌魏明明借着郎朗读书声,压低声音质问他,“云筝,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你有男朋友都不告诉我,你太不仗义,亏我一早就和你出柜。”

云筝嘴巴里还藏着半个面包,他有些傻眼,自己有哪门子的男朋友。

没待他否认,魏明明料事如神截他话头,“别告诉我你无缘无故和一个大帅哥在情人节吃一个冰激凌!”

“也别告诉我你们两个男生是闲得无聊,才看爱情片!“

“还有!你云小筝!当时还抱着一束花!”

魏明明掷地有声,言之凿凿,确信以及肯定他的好兄弟、好同桌、好同学云筝,背着他谈了个帅得天崩地裂、惨绝人寰的大帅哥。

云筝本人很迷惑,周末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但是,那是我哥哥啊。”

魏明明目光闪着羡慕又嫉妒,“你们玩得真花,还叫上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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