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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给得实在是多……

书院里有真才实学却家境贫寒学子,太过急需这笔银两救济,

殷稷就这样成为了青山书院,这么多年从建院以来,第一个走后门进来,并且身上半点功名没有,还是这样轰动全书院的阔绰学子,

人未到学院,就被娘子花大笔银两砸进学院的吃软饭事迹,早已经传遍青山书院每一处学子耳朵里,甚至者就连整个梧州城都知道这么个轰动不耻之事,

常常饭后当作谈资,津津乐道起来,

大家伙尖酸又唾弃,觉着没个真本事还要硬挤去青山书院,日后还不是要在一众学子面前丢下大脸面,

殷稷这会子还正在跟小女子怄火,不想住什么书院宿舍之事,

并不知这小女子在他身后,还做下这样让他羞愤非常丢尽脸面的事,

但很显然小女子是铁了心肠,殷稷嘴皮子磨破,跟她发火怒斥都不肯松嘴同意他每日归家,

殷稷想要下山不假,但单纯就是想要联系暗卫,只要一联系到什么去书院读书考取功名之类,根本不在殷稷思虑范畴,何况要这么长久跟小女子分居两地,

殷稷心底更是万般生恼不已,

七日太久,他忍受不得,

但不过男子怎样跟她生恼,桑娘第二日一早,还是不由分说将自家丈夫送入了青山学院里,

桑娘事事为自家夫婿准备考虑妥当,不但亲自装着一马车行囊,送夫婿去学堂,还给夫婿准备了一个跟在身旁伺候的小书童,

几个人坐在马车里,外头由王逵打马绳驾车,一路车轮滚滚朝着梧州城方向跑马,

马车里,

桑娘扭过身子瞅一眼自家夫婿,然手伸出细白小手指着旁侧端坐,背着一个木质小书笼的胖墩墩,轻声细语道,“夫君,以后隶儿做你书童,陪着你在青山书院进学,你到时候进到学院里,定然要有悬梁刺股的上进之心,万不可马虎,”

小女子喋喋不休嘱咐着,生怕他去过学堂没人管着就不肯努力,白瞎她如流水般砸进去的银两,

殷稷阖眸,往后倚靠着,根本不肯理会这小女子,

弄个这么小书童,到时候是他照顾这幼童,还是这幼童照顾他?

殷稷冷声回绝,让她把这麻烦幼童退回家,小女子铁心不为所动,

瞧着她梗着脖子,眉眼水波潋滟地凝转,殷稷就知道,这哪里是为他找书童,这是在他身旁安插一个时时刻刻能盯着他的眼线。

殷稷冷笑,索性阖眸闭眼,无可无不可了,

懒得跟她计较,

若真事事计较起来,殷稷能够气死,

到了青山书院,小女子将他送进书院里,一路惹来不少学子神情古怪的打量,在他身后比比划划指指点点着,

殷稷皱眉,不过他一向狂妄自大,平日高坐王位之时,不少百官朝臣也是这样在背后蛐蛐他,倒是习以为常,

他面色如常拿过书院木牌子,由一引路学子带着来到他下榻之所,

小女子使唤着王逵一趟趟替他帮着行囊,推搡开这间学子宿舍,是一间两人寝室,

哪怕桑娘重新修缮过这间青山书院,并且另建了宿舍寝室,青山院长依旧坚持底线,最少只能两人一寝,不若单独寝室建的太过,不但占地面积广大,更不利于他管理,

两人一寝室,可以起到互相进学督促作用,再者就是,这样每个学子若做出什么不妥当之举,或是被冤枉之类,好有个人证物证。

所以就只能委屈自家龟毛事多的夫婿,住进这间两人一寝室的学院宿舍里了。

殷稷一匍落跨着长腿进去,见到拥挤不堪狭小的寝室,就是眉头一蹙,在瞧到这逼仄屋子里还摆放着两张床榻,更是眉头拧做一团麻线,就再也没松懈下来过,

他无法忍受跟人一块宿寝,

撂摆坐在屋子里一把凳子上,殷稷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难以接受张口对着为他忙前忙后,操劳小女子说,“你歇息一下,”

“我每日归家,不必在让那马夫搬行囊过来。”

王逵,“……”进门黑脸哐当放下一个行囊,老大不乐意,他不是马夫,他可比马夫有本事多了,

但他没敢吭声,

屋子里气氛剑拔弩张,

小女子扭身瞥他一眼,不为所动,使唤着王逵摆放着衣物等什,甚至还让王逵将床褥帮着男子铺好,笔墨纸砚什么都规整摆放到屋子里挨靠殷稷床榻的那张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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