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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不想管他,李嘉乐刷着牙,不清不楚地咕哝,“新牙刷在侧面抽屉里。”
叶鹿鸣打开抽屉,拆开新牙刷,在李嘉乐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李嘉乐却只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儿,以及轻哼了一声,刁蛮痴怨。
洗漱完,叶鹿鸣又给李嘉乐调好淋浴的温度,亲手把人送入洗澡间,还欠儿欠儿地问:“需要我帮你清理吗?”
李嘉乐一脚踏入淋浴间,腿软得不行,小腹也抽抽着,酸涨得很,他拧着眉头扭头,冲叶鹿鸣吐出一个字,“滚。”
叶鹿鸣自行将这个“滚”字转化成娇嗔的吴侬软语,他回到卧室,双手叉腰环视一圈儿。
他弯腰把地上的衣服一一捡起来挂在衣架上,又把随意扔在床边的安全套捡起来,打结,扔进垃圾桶,想把窗户打开通风,又怕那洗澡的那位出来受凉。
那就先换床单、被套吧,叶鹿鸣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床单、被套扒了下来,塞进阳台的洗衣机里,洗衣液、消毒液倒进去,调模式、按启动一气呵成。
叶鹿鸣刚忙活完,就听见卫生间传来“啊”的一声,他赶忙来到卫生间,看见李嘉乐正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淋浴间的玻璃门发愣,双腿都站不直。
“怎么了?”
李嘉乐哑着嗓子吐出一个字,“疼。”
叶鹿鸣拿浴巾裹着他抱出来,安放在床边的摇椅上,李嘉乐见他把床单被罩都洗了,便指挥道:“新的床品在衣柜左侧最上层。”
他打开柜子拿出床品,把被子塞进去,长臂一甩,很快就把床铺得平坦又整齐。
叶鹿鸣从小在大院儿里长大,常年生活在爷爷奶奶身边,自理能力、礼节修养、责任担当是自幼耳濡目染的。
李嘉乐忽然想起上次在酒店里折腾得比这次凶多了,他面色发烫,嘟囔着问:“上次怎么弄的?”
“什么?”
“在酒店那次,房间里怎么弄的?”
“能怎么弄?给酒店赔钱呗。”叶鹿鸣边干活边大剌剌地说。
“以后再也不住那个酒店了,丢人。”李嘉乐下决心道。
“有什么可丢人的?食色性也,人之大欲,怎么了?”这人流氓也流氓得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李嘉乐抬头看他,视线正好瞥见床角下某个未打结的套子,他皱眉嗔怒,抬手指道:“那儿还有一个,装满你孩子的那个东西,捡起来扔了。”
“那你的孩子都喷我腹肌上了,喏,你要不要给我擦一下?”叶鹿鸣撩开睡饱,露出腹肌,欲朝李嘉乐靠近。
“哎呀,你流氓!”李嘉乐一手捂住眼睛,面上羞愤难当。
叶鹿鸣就爱逗他,他伸着胳膊从床底下把T子够出来,十分惋惜地说:“都是蛋白质,怎么没都喂给你呢?”
李嘉乐瞪他一眼,又吩咐他给自己吹头发,拿衣服,给福福加饭,铲屎,最后甚至还给茉莉花浇了水。
好家伙,俩人奔现的第二天清晨,李嘉乐就在家里做起了小皇帝,叶鹿鸣像个拔屌留情、食髓知味的侍卫,对方指挥什么,他就干什么。
指东不往西,追狗不撵鸡。
偶尔叶鹿鸣调戏两句,反抗两句,可该干的活儿一样儿也没落下。
最后,叶鹿鸣快速冲了个澡,隔着卫生间的玻璃门吹了个口哨,问:“有内裤吗?”
“稍等。”李嘉乐已经穿戴整齐,呆呆地在沙发上揉肚子,他扶腰起身,从衣柜里找了条干净的内裤递给他。
叶鹿鸣接过,展开看了看,又看了看
“不准说它小。”李嘉乐皱眉警告道。
叶鹿鸣哼笑两声,退了回去,很快卫生间里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
叶鹿鸣开车送李嘉乐去研究所,由于是学校路段,恨不得隔十米一条减速带,李嘉乐被颠得臀无可躲,生无可恋,尽管他已经被叶鹿鸣裹得像个小企鹅。
他咬着牙,忍着泪,哑着嗓子放狠话:“叶鹿鸣,我宣布你现在降为炮友身份,离转正差了十万八千里。”
“怎么了?”叶鹿鸣一头雾水。
“你看你把我弄的,让你停你也不停,让你慢点你也不慢。疼死了,我肚子疼,胸疼,屁股疼,膝盖疼,你倒是浑身上下舒爽了,我呢?”李嘉乐说情话害羞,发脾气撒泼倒是游刃有余。
叶鹿鸣也牙尖嘴利,“怎么不说你缠在我身上不肯下去呢?”
“你没舒服吗?”李嘉乐犟种水蜜桃上身,嘴上不饶人,扬着下巴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