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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主动权失守,赶紧逃。
脑中那么想,身体却很诚实,李嘉乐闭着眼,抬着头,仰着颈,对这突如其来的深吻甘之如饴。
许是酒精作用,叶鹿鸣的手掌烫得惊人,被用力揉捏时,李嘉乐不自觉轻“哼”一声,旋即整个人被困得更牢了,低哑的嗓音打进鼓膜,叶鹿鸣说:“去床上。”
沙发太小了,影响发挥。
叶鹿鸣以单臂捞着李嘉乐的腰,在福福惊诧的目光中“砰”地关上门。
“不行,明天早上”李嘉乐意志不坚定的话尽数被堵了回去,任他挣扎,不得逃窜。
漆黑卧室中,叶鹿鸣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撕扯越来越凶猛……他整个人被酒精烤着,被情欲撩着,以单手掌腰,以胸膛欺身,以深吻诱欲。
“我要出差。”李嘉乐终于呼出一口气,奄奄一息地求饶。
叶鹿鸣完全不听他的话,亲吻仍在继续,又激烈地游移至锁骨上那颗小痣。
突然间,小痣被叼起,疼得李嘉乐瑟缩惊呼。
叶鹿鸣用了十成耐力缓缓撑起上身,抬手“啪”地打在那浑圆的水蜜桃上。
两人光是眼神对上,都能噼里啪啦的火花四溅,更何况此刻叶鹿鸣正抵着他。
叶鹿鸣的意志力快熔断了,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归巢,他皱着眉头,哑声问:“行李收好了吗?”
“嗯。”见华丽狮子胯X留情,李嘉乐赶紧从侧面蹭出来,他拽紧被撕开的睡衣领口,踉跄两步,红着脸低喃:“那个我我给你倒杯蜂蜜水。”
说完,李嘉乐面上涨着血色,逃进厨房,他从杯架上拿了个透明玻璃杯,僵着手指按了两下电动热水瓶的屏幕,出水口才“哗啦”一声涌出水来。
他仰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深呼吸几个来回,又弓着腰,心里默念几遍元素周期表,那感觉才慢慢降下去。
玻璃杯里的水早已经溢出来,李嘉乐发现时,大理石台面已经淌成河,他赶紧拿起纸巾,手忙脚乱地擦拭。
当他端着蜂蜜水回到卧室时,床上已经空了,只剩被俩人滚过的床单,皱皱巴巴的。
鬼使神差的,李嘉乐的眼睛落在洗手间的玻璃门上。
偌大的北京城寸土寸金,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空间不大,卫生间更是狭小。此刻里面亮着灯,水声哗啦,叶鹿鸣的身体倒映在磨砂玻璃上。
李嘉乐把玻璃杯放在床头,他咽了咽口水,在靠近洗手间那侧的床畔坐下。
浴室的灯被水汽氤氲了,使得叶鹿鸣的身影投射在磨砂玻璃上时,显得特别旖旎,也特别魔魅。
浴室里,花洒开到最大,白雾弥漫,叶鹿鸣微微仰着头,喉结滚动
他呼吸粗重,胸口上下起伏,却怎么都到不了那个点,就像是过山车悬在了某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于叶鹿鸣而言,做不强人所难的正人君子,实在太难,因为愉悦和痛苦一并啃噬着他。
李嘉乐像是被梦魇着了,他冲着磨砂玻璃门轻轻唤道:“叶鹿鸣?”
浴室里的人身形一顿,怔了几秒,不容置喙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他咬字很重,声音低沉,“进来!”
李嘉乐靠近浴室,门开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臂掌腰,狠狠拽了进去。
亲吻,抚摸,扯衣,相握
很久以后,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下巴磕着彼此的肩膀,刚刚烟花四身,他们仰头失焦地望向朦胧的顶灯,身心沉浸在令人战栗的余韵之中。
花洒开到最大,水温烫人,他们的皮肤都浇得绯红。
叶鹿鸣长臂一伸,拿过放在高处的浴巾,浴巾超大,他便把两个人都裹进这条浴巾里。
两个人像裹在一个蚕茧里的蚕蛹宝宝,一前一后,胸背相贴,缱绻极了。
李嘉乐站在前面,打开镜子后的收纳柜,从里面拿出一瓶面霜,给自己挖了一坨抹在脸上,又给叶鹿鸣挖了一坨,歪身往他脸上抹时,李嘉乐发现他正眼珠子滴溜溜地观察储物柜。
“东西不少啊。”叶鹿鸣说。
鉴于自己也在叶鹿鸣家高傲地巡视过领地,李嘉乐干脆把整面柜门打开。
既然主家儿毫不掩饰,叶鹿鸣便坦坦地看了起来。
里面尽是李嘉乐囤的消毒水、洗手液、剃须用品、洁面乳和面霜,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支像是药膏的不明物,叶鹿鸣伸手捏了起来。
“这是润唇膏,我给你涂点儿?”李嘉乐扬着脑袋,侧脸看他,作势要往他嘴唇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