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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秋澜抬眸看着金国舅,不就是弹琴?
为了羞辱他?
殊不知,他在牢狱之中,在流放路上,受过的屈辱更多。
现在只是想让他弹琴,算得上什么?
他知道,金国舅是想把他比作低贱的乐伎,想要羞辱他这个曾经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当初去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连自己去做戏子都能接受,而后又受到了人人平等的思想品德教育。
人人平等,职业不分贵贱。
也就是像金国舅这种把三六九等划分得十分清晰的人,永远也不会懂他们的思想。
有句话说得好啊,人越是缺什么,就越是看重什么。
这金国舅从前在朝堂上也不算显山露水,要是没有一个在宫里受宠的妹妹,谁知道他是谁?
也就是这大皇子出生,才给了他当小丑的机会。
真要较真儿跟他说一说他们的先进思想,无异于对牛弹琴。
古琴摆上,君秋澜就这么泰然自若地坐了过去,甚至还有心情问他,“不知金大人想听什么曲子?”
金国舅本能地蹙眉,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这样的行为,难道对曾经的太子爷,不算是一种羞辱吗?
怎么看他还挺高兴?
不,他才不管这些。
总归在他眼中,这算是在羞辱君秋澜,这就够了。
他挥挥手:“本官附庸风雅,太子殿下尽管弹奏便是,弹什么,我们就听什么。”
几个爪牙跟着金国舅附和,甚至还出言羞辱,把君秋澜比作京中的花魁,比作伶人。
当他是以色侍人的玩意儿。
君秋澜恍若未闻,开始拨弄琴弦。
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一个是为了还没全部送达的粮草,二来是探一探红薯的究竟,三来就是为了苏先生了。
苏先生在他们的革。命行动中,有着不可磨灭的地位以及功劳,总不能让他一直被扣押在这里。
时间长了,那些跟随他们的同志,心里也会有想法,兴许还会觉得他这个领导人没用湳風,连个人都救不出来。
特别是最开始的那一批同志都是苏长寻叫过来的,很难说,最开始他们愿意加入,其中有多少是因为苏长寻的人格魅力。
金国舅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君秋澜和苏长寻的表情。
并没有他所臆想中的那种强忍着的屈辱。
这让他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苏长寻此刻稳坐如钟。
他也是学过新思想的人。
而且他都看过他们的小殿下演的电视剧了,弹琴算个什么?说不定还能给小殿下一些拍戏的灵感。
还真别说,小殿下拍的戏,真好看。
要不是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他白日里跟诸位同志们开开会,探讨一下后续的安排,以及当下的情况,晚上可以缩在被窝里,看一会儿电子书,看一会儿电视剧。
日子过得多充实。
还是他们追求的新世界更好。
其实他来了这里几天了,脑仁都被金国舅给吵疼了。
金国舅一来是想用他拿捏威胁君秋澜,二来,也算是看中了他的能力。
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觉得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