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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母亲的背叛(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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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相对轻松一些,没有什么激烈的画面描写,希望大家喜欢。我一直认为,绿不是只有肉,而是要有那种背叛感,抛弃感。可惜在下才疏学浅,还无法很好的还原这个过程】

血缘………是唯一的“优势”……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疯狂盘旋,带着剧毒般的嘲讽。

它此刻正被那个肮脏的躯体以最原始、最卑劣的方式,在那棵冰冷的香樟树上反复践踏、亵渎。

母亲那被迫分开的、修长丰腴的双腿,那在狂暴冲击下剧烈变形、颤抖的圆润臀峰,那被肮脏大手死死掐住、留下青紫指痕的纤细腰肢……这些曾经属于她的、带着母性印记的身体特征,此刻都成了这场公开凌辱中最刺目的烙印,深深灼烧着我的视网膜,将最后一丝属于“儿子”的温情焚烧殆尽。

时间在极致的煎熬中被无限拉长。终于,那令人作呕的声响渐渐停歇,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断断续续、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泣。

我像一尊被冰封的雕塑,一动不动,直到那两道身影一一一个带着餍足的疲惫,一个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一踉跄着、相互搀扶(或者说,李伟芳依旧死死钳制着母亲)地消失在小径尽头。

冰冷的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也吹散了些许空气中残留的污秽气息。

我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一片狼藉,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枯叶上晕开暗红的印记。

麻木地掏出手机,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生疼。

拨通苏晚的号码,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车还在原位。处理掉行车记录仪里今天所有的影像。立刻。

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情绪。

苏晚在电话那头似乎倒吸了一口冷气,但立刻用最职业化的冷静回应:“明白,市长。马上处理干净。”她知道,当我的语气变成这样时,意味着某些东西已经被彻底点燃,或者彻底熄灭。

我摘下沾满冷汗的棒球帽和眼镜,胡乱塞进口袋。

没有再看公园深处一眼,转身,每一步都踩在粘稠的耻辱和冰冷的决断上,走向那条通往喧嚣街道的小径。

阳光重新刺眼,车流声、人声重新涌入耳中,一切都显得如此虚假、如此遥远。

回到那栋象征着权力与体面的家。

偌大的空间里死寂一片,只有落地钟指针走动的“滴答”声,如同倒计时,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熏香,却驱不散我身上沾染的、来自公园深处的腐朽气息。

我坐在客厅的阴影里,没有开灯。

窗外城市的霓虹开始闪烁,斑斓的光线投在地板上,切割出扭曲的光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钝刀割肉。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烟蒂已经堆成了小山,辛辣的烟雾在肺里翻腾,却无法麻痹那颗被反复撕裂又强行冰封的心。

血缘………这唯一的“优势”……李伟芳那张涕泪横流又充满恶毒的脸……母亲空洞麻木的眼神……那屈辱暴露的丰腴肢……那沉闷的撞击声

这些画面如同最恶毒的幻灯片,在我脑海中循环播放,每一次循环都让眼底的寒冰更厚一层。

愤怒?

是的,那滔天的怒火从未熄灭,但它被更沉重的东西压制着一-一种洞悉一切后的、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冰冷刺骨的算计。

终于,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

晚上八点整。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勾勒出母亲一一江曼殊一一的身影。她像是从深水里捞出来-样,浑身透着种被彻底抽干的疲惫。那件和李伟芳”情侣装的廉价棉麻外套皱巴巴地裹在身上,衣襟处甚至能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撕裂痕迹。她的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和颈侧,脸上精心修饰的妆容早已斑驳不堪,露出底下毫无血色的惨白皮肤和浓重的黑眼圈。她的眼神空洞,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一种劫后余生般的麻木和惊魂未定的茫然。她的脚步虚浮,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仿佛随时会瘫倒在地。

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或者说,没有力气看向任何地方。

她像一具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拖着沉重的步伐,径直走到沙发前,然后重重地跌坐下去,身体深深地陷进柔软的皮质里。

沙发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

空气凝固了。只有她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低着头,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我依旧坐在阴影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描着她身上每一处狼狈的细节:那脖颈上可疑的红痕,那手腕上被粗暴抓握留下的青紫印记,那外套下摆沾染的泥土和草屑每一个痕迹都无声地诉说着下午在那片树林里发生的、令人作呕的暴行。

漫长的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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