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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松砚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有些紧,尤其是腰腹处。
顾予岑盯着楚松砚的腰看了几秒,才温吞地开口道:“昨晚怎么没给你腰撞碎。”
这么细,还能撞得那么……
猛。
算了,反正也挺爽的。
合作推进的过程并不顺利,尤其是公司董事会方面,对于他们来说,涉猎全新的领域未必与“未知”或“风险”挂钩,但一定与俯首作低挂钩。
新的尝试意味着需要投入高注意力来探索,也需要寻找引路人,而这个在面对这个引路人时,一定要摆足低姿态。
顾氏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到了高姿态的位置上,再重新低下头,对于他们来说,有些挂不住面。
尤其是在这个新领域内,顾予岑相当于半个引路人。谁让顾予岑在演艺圈混了十多年,对其再熟悉不过。
他们可不想在顾予岑这个上任就燃三把火的小辈面前长期摆低姿态。
但顾予岑根本不给他们选择的权利,直接带着拟定好的合同回了顾家。
他要直接和顾兰宁谈。
……
出顾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或许是因为前几天接连暴雨,今晚也没出月亮,只有厚重的阴云爬伏在天际,沉沉地俯瞰着土地。
顾予岑拿着文件出了顾家,此刻的他明显与来时的浑身紧绷不同,难得多了两分松懈,领带也解开了些。
他抬头看了眼夜幕,吐了口浊气,才抬步走向门口停着的那辆车前。
拉开车门,就看见楚松砚正坐在里面,穿着身一丝不苟的灰色定制西装,甚至还难得地做了发型,稍长的头发被发蜡向后压住,有些像背头,但又有明显区别。
听见开门声,楚松砚扭头看向顾予岑,同时吐出口里的烟。
顾予岑眸子转动,看向他指间夹着的烟。
烟只燃了一半,但车内厚重熏人的烟草味明显不单单是这半支烟所致。
“抽了几根了?”顾予岑将文件放到座位上,冲他伸出手,而后微微勾了下中指和食指,示意他将烟递给自己。
楚松砚从口袋里拿出烟盒递过去,顾予岑却对他这个动作表现出明显不满,眉头紧皱起来。
“我要你手里那根。”或许是嫌楚松砚磨蹭,顾予岑直接向车内一探身,伸长胳膊,将楚松砚指间的烟拿到自己手上。
顾予岑咬住烟,深吸了口,缓解了下胸腔内的郁气,便重新将身体退出车内空间,站在车门前,抬头望天,慢条斯理地抽了起来。
“结束了?”楚松砚看着他的侧脸,摩挲了下空空如也的指间,收回手,倚靠着窗,低声说:“还以为我还要再等几个小时。”
“什么时候来的?”顾予岑扭头看他。
“没多久。”楚松砚轻描淡写,不说具体时间。
但他越这样,顾予岑就越是知道,这人估计已经等了挺久的,或许自己刚进去没多久,他就来了。
“谁给你通的信儿?”顾予岑问。
他回顾家这事儿没和楚松砚说,楚松砚能过来,绝对是有公司里的人通风报信。
这算是意料之外,楚松砚的手居然能伸到顾氏里面,还能安插眼线。
也算是小情。趣。
楚松砚却摇了下头,而后冲院子里扬扬下巴。
“不是通信儿,是通知。”楚松砚说:“顾总叫我来的,说是要聊聊阿婆老房子的事儿,她想把那房子重新买回去。”
但那个又老又破的房子有什么能让顾兰宁盯上的特殊之处?
不过借口罢了。
楚松砚自然也懂。
所以当顾兰宁发来信息时,他就猜到,顾予岑回顾家了。
回去的原因还跟他有关。
那么也就只有投资合作这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