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场2(第3页)
温榆晚追问,能在式燕阁精锐的手下逃脱,定是能在江湖上留名的高手,按着人追查下去,便一定有温辞筠下落。
“太子殿下。”
一语却叫站在言以歌身旁的叶辞元一颤,若独孤瑾说的不假,那个被他带入城中的“姐姐”,便是温辞筠!
他们怎么敢夜夜共枕而眠的?
还是他们互不知晓对方身份,又是孤男寡女的才……
可温辞筠有未婚夫的,季卿砚也是有婚约的……
“公子,你怎么了?”言以歌察觉一旁的叶辞元有些不对劲,额间竟生出些许薄汗,不知为何如此紧张。
被人唤过神,叶辞元缓了口气道:“只是觉得这场打斗精彩……姑娘的伤如何了……”
提及自己,言以歌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多谢郎君适才相救,肩已经不痛了。”
“如此便好。”叶辞元说着从怀中掏出个小药罐,“这药治跌打损伤有奇效,这罐我还没用过,姑娘莫要嫌弃。”
“我姓言……”说着言以歌接过药罐,咬红的嘴唇继续道,“言以歌……郎君这两日可有空闲?我在家中备酒,酬谢郎君的恩情。”
半愣在原处,走商多年叶辞元还是头遭遇上这不晓得该如何回话的邀请……
正欲回言,却听得堂下一阵惊响,泰云楼正门被谢芷踹得碎成木条,乌寻云半跪在大门前的石台上,捂住胸口强咽下口中的腥味。
幸好将门口的街上的人都清,这般大的动静怕不是得惊动巡城卫,望京城中明律规定禁止私斗,届时在座的诸位不免回家受长辈一阵骂,大过年的还要腆着脸往府衙里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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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院外突得一声惊雷炸醒,正想着冬日怎会有这般大的雷声,温辞筠起身推开窗才发现是不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酒楼正放烟花。
回首点了桌上的烛台,上面放着一封烫金请柬,还有一包蜜腌乌梅,温辞筠尝了一颗梅子翻开请柬,里面多了一张纸条,刚劲有力的字迹写道:
请夫人先往泰云楼赴宴,为夫随后便到。
抽了纸条,温辞筠看清请柬里的内容,抬首便是——敬请殿下恭安。
这便真不装了!
捏着请柬的手微抖,温辞筠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是早便晓得他身份了,何必此刻还要将自己气上一气?
深呼吸着,左手覆在隐隐作痛的小腹上,温辞筠右手掀翻桌上的乌梅,洒落了一地。
左手狠压下小腹,却叫自己泛起恶心不住地干呕,正扶着桌沿缓气,她突然哭了……
她这么做,和当年的遂邑公主有何区别?
甚至她连遂邑公主都不如,连唯一的生机都想要夺去……
难怪世人皆说她更像她的母亲。
不仅是这张精致的面容,连心也是一样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