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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耐心解答观众问题的样子，看到他偶尔抬头寻找她的目光，她的嘴角会不自觉地上扬，心里像揣了颗甜甜的荔枝糖。

“周博士，您的研究太有意义了！”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生走上前，手里拿着笔记本，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欣赏，“我是摄影系的学生，想请教您一些光谱技术问题，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周舒怀的目光越过女生，正好对上陈念的镜头，他微微颔首示意，才转向女生：“可以加我的工作微信，有问题在专业交流群里问更方便，群里还有其他技术人员能一起解答。”

他刻意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没有直接单独留联系方式。

但这一幕落在陈念眼里，却像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了一下。

她看着那个女生递手机的动作，看着两人低头扫码的侧影，握着相机的手指突然收紧，镜头里的画面微微晃动。

这种陌生的酸涩感让她有些慌乱——她这是……在吃醋吗？

钟思琪凑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促狭地笑了：“哟，某人的镜头都快瞪出火花了。”

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陈念，“不去宣示主权吗？‘周博士的技术指导’可是你的专属头衔。”

陈念的脸颊瞬间涨红，嘴硬道：“谁吃醋了……我在拍素材呢。”

话虽如此，镜头却不自觉地抬高，避开了那个方向，假装去拍墙上的照片。

方奕端着饮料过来，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那女生从开展就一直跟着舒怀，眼神都快粘他身上了。”

他把一杯荔枝汁递给陈念，“喝点甜的压一压，免得等会儿把相机镜头瞪裂了。”

陈念接过饮料，抿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却没压下心口的微澜。

她看到周舒怀终于摆脱了女生的纠缠，正朝她走来，心里的酸涩突然变成了莫名的紧张，下意识地转身想躲，却被他叫住。

“粥粥，”周舒怀走到她面前，手里拿着一张光谱书签，“刚有观众问这个书签的制作方法，我推荐了你设计的‘记忆锚点’图案，他们想请你也做个分享。”

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根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怎么了？脸这么红，不舒服吗？”

“没、没有。”陈念避开他的目光，假装整理相机背带，“我去准备分享稿。”转身时，脚步却有些慌乱，差点撞到旁边的展架。

周舒怀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指尖碰到她的手臂，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

他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还在不远处张望的白裙女生，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分享环节，陈念站在周舒怀身边介绍摄影理念，声音却有些不稳。

当讲到“光谱与情感的关联”时，她下意识地说：“周博士的光谱系统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参考系，别人的技术参数再好，也不如他的精准。”

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直白，脸颊更红了。

台下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钟思琪带头鼓掌，方奕甚至吹了声口哨。

周舒怀侧过头看她，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低声说：“你的镜头也是我的最佳取景框，别人拍的都不如你。”

简单的对话像电流，瞬间驱散了陈念心里的酸涩。她看着周舒怀眼里的自己，突然觉得刚才的醋意虽然幼稚，却让她清晰地意识到——她在意他，很在意。

摄影展结束后，周舒怀送陈念回家。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会在地面上重叠。

走到楼下时，他突然拿出一个小小的光谱钥匙扣，上面刻着两个交织的字母“Z&N”。

“给你的，”他把钥匙扣递给她，指尖故意碰了碰她的手，“以后看到这个，就知道……我的技术指导只为你一人专属。”

陈念接过钥匙扣，冰凉的金属触感里藏着滚烫的心意。她抬头时，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像被光谱击中的瞬间。

“那个女生……”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你加她微信了吗？”

周舒怀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宠溺：“没有，我把专业群二维码发她了。怎么，粥粥摄影师这是……吃醋了？”

陈念的脸瞬间红透，转身跑上楼，却在进门前回头，对他挥了挥手里的钥匙扣，嘴角扬起甜甜的笑意。

周舒怀站在楼下，看着她房间亮起的灯光，心里像被温暖的光谱填满。这场突如其来的醋意，像一道微妙的信号，让他确认了彼此藏在默契里的心动。

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在意，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心动，像光谱里最明亮的峰值，再也无法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