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页)
分明原先也没喊过。
谢亭完全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喊全名了,在心里念叨吐槽时,跟刘助理说话偶尔说漏嘴,没把那个总给绕过来时。
一路喊到现在,她完全不觉得喊全名是冒犯。
宁寂啊。她又唤,腔调完全是哄着骗着,真错了嘛,我狗脾气,有时候说话不能当真的。
宁寂换好衣服,终于正眼看她。
在谢亭期待的眼神中,她说:知道了。然后越过谢亭出去。
谢亭傻眼,回头看她。
宁寂恰也回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对她说:换衣服。
没别的了。
谢亭的心脏不上不下,卡在原地。
这是好了,还是没好啊?
但总归是不危险了,她一转眼又想,顿觉放心。
不危险就成。
外间,宁寂拉开抽屉,看向里面的烟盒。
只是要一个能长久作陪的人,用来消解平日的高压和偶尔的孤寂,回家后能不作他想,不用太费劲。
许久才培养出一个完全干净的合适目标,结果却染上了灰色。
不听话,也不比原来的谢亭白得纯粹。
换东西麻烦,换人也麻烦。她想着,心烦,把抽屉合上了。
纯白的东西固然省心,但彩色才勾得动人心。
这是好处,也是弊端。
她很清楚。
酒会开场,觥筹交错,一言千金。
宁寂今日不在生意场的中心,只坐着淡淡饮酒。
尽管如此也有人来攀谈。
彼时谢亭正百无聊赖抱着手机玩儿,见有人来还稍微正色坐直,颇有些严阵以待的意味。
结果人还没走近,宁寂举杯饮酒,喝倒是没喝完,对方识趣陪了杯酒,只打了招呼就离开。
谢亭眨眼,盯着那人步履匆匆的模样转头看宁寂,问:他是不是怕你啊?
宁寂挑眉不作回答,又饮酒。
她一杯接着一杯,谢亭看得心惊,不放心道:能这么喝吗?你都喝多少了。
不值一提。宁寂嘴角翘了点儿弧度,配以微抬的酒杯和晚礼服,笑得颇为动人。
谢亭迷糊了一瞬,慢半拍回:噢。
话是这么说,但她之后有瞧见宁寂喝得慢了许多。
百无复而聊赖,过去大半小时,宁寂依旧是坐在这儿不动如山。
稀奇的是竟然没多少人离开,而除了最初有几人来,之后没多少人来攀谈。
奇也怪哉。
不过她很有自觉,不多问这些事,翻出小说开始打发时间。
虽然作为被观测者受害深重,但她还是乐意当观测者。
自私点儿来讲,人一本书出来了,看的人不多自己一个。
坦荡点儿来讲,她就是自私。
看了一小会儿,她戳戳宁寂,问:这里有不是以字母命名的城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