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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渊抬眼,这个答案和他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
但他面上没有半分表露,只问道:“你为何会这么想?”
送信人解释道:“学生以为,她既然不是太后的人,将她送去平州,便可以防止太后在平洲安插眼线。”
“而且此人年轻,还是个女子,必然方便控制,就算她有投奔太后的打算,到时候叫赵颉做掉她就是,无需老师费心。”
在他看来,平州有赵颉守着,就算派一个奚昭过去也没什么,毕竟奚昭初出茅庐又是女子,总比太后手下的其他人好对付。
那赵颉为官多年,早已老奸巨猾,虽然其他本事没有,但送信人想,用他来打压奚昭还是绰绰有余。
章渊听完,闭上眼,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送信人不敢乱说话,只低头站着,等着章渊的吩咐。
过了半晌,章渊睁开眼,眸中厉色转瞬即逝。
还真是老天保佑,他正因此事发愁,上天竟然就这么送了一个合适的人过来。
很好,那就她吧。
章渊:“那就如你所说,送她去平州。”
“叫其他人来找我。”
送信人闻言,答应一声,忙不迭地退了下去了。
送信人走后,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章渊看着桌上的密报,冷笑一声。
好一个奚昭,来得真是时候。
看来这次还是他赢了。
秦沭想让他放弃平州?简直是白日做梦。
平州,他必然要牢牢握在手里。
…
又是几日过去,秦沭总算抽出了空,把奚昭叫来寝宫。
奚昭满心期待地去了寝宫,到了后,却发现秦沭还在批奏折。
看着桌上已经堆成堆的几本奏折,不知秦沭已经看了多久。
奚昭有些心疼,低低喊了一声,“娘娘。”
慢慢走了过去。
秦沭见奚昭走近,放下手里的朱砂笔,拉住她,面色疲惫道:“你来的正好,陪本宫歇一会。”
说完,用了些力把奚昭拉进怀里。
奚昭没有抗拒,被秦沭抱在腿上。
时间长了,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姿势,顺势靠在秦沭怀里,手指轻轻抚过秦沭的发丝,说:“最近朝中的事,我都听说了。”
秦沭微微侧头问:“听说什么了?”
奚昭:“听说宰相在和娘娘因为平州的事争执不下。”
秦沭闻言,面露倦色道:“是,平州通判的位置宰相也想要,本宫自然不会给,所以才一直僵着。”
见秦沭的神色,奚昭有些担忧地问:“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秦沭不想见奚昭愁眉苦脸的样子,于是故意打趣问:“难道你有什么好计策?”
奚昭摇了摇头。
她若是有办法,怎么会眼睁睁看着秦沭如此忧虑。
她又想起钟景严的欲言又止,觉得钟景严应该是有办法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
看样子也没有告诉秦沭。
所以钟景严到底想说什么?
秦沭抱着奚昭,见她脸色也黯淡了下来,安慰说:“好了,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总归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