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页)
张伟强就在张辰转身走向房间的瞬间,墙角阴影里的张伟强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像一抹真正的幽灵,以惊人的速度、无声无息地贴着墙壁溜回了主卧,迅速躺回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身体因为极度的激动和后怕而无法控制地微微发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确认儿子关上了门,顾晚秋才猛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疲惫和恐慌。
她挣扎着站起身,顾不上擦拭自己大腿内侧仍在流淌的粘液,迅速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用力地、近乎粗暴地擦拭着沙发坐垫上那片刺眼的、粘稠的精斑。
湿漉漉的痕迹在深色布料上晕开,难以彻底清除。
她又看到地毯上自己刚才跪着的地方,也留下了一小片深色的、混合着爱液和可能溅落精液的水渍。
她蹲下身,用湿抹布用力按压、吸拭,但痕迹依旧隐约可见。
这时,卫生间的门又轻轻打开了。
他已经穿好了睡裤,脸上带着一丝不安和想要帮忙的急切,默默地走了出来,拿起另一块抹布,蹲在母亲身边,一起沉默而迅速地擦拭着沙发和地毯。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响。
空气中弥漫着精液特有的腥膻气和一种无声的罪恶感。
清理勉强告一段落,虽然痕迹无法完全消除。
张辰再次默默地回了房间。
顾晚秋疲惫地走回卫生间,在昏暗的光线下,弯腰从洗手台下的角落里捡起那条被踢到一边、早已冰冷湿透的黑色蕾丝内裤。
她面无表情地、动作有些僵硬地抬起脚,重新将它穿了回去。
湿冷的布料紧贴着依旧泥泞的私处,带来一阵不适的粘腻感。
主卧里一片死寂的黑暗,浓得化不开。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天光,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顾晚秋轻轻推开房门,没有开灯。她像一抹游魂,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
目光落在床上那个背对着她、蜷缩在被子里的身影上。被子拉得很高,盖住了头,只有几缕夹杂着灰白的头发露在外面。
她没有立刻躺下,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冰冷的空气包裹着她只穿着湿冷内裤的身体。
“你都看到了,对吧?”她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冰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穿透了厚重的黑暗,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疲惫和一丝冰冷的警告。
没有称呼,没有情绪,只有直白的质问。
房间里一片死寂。
被子下的身影纹丝不动,仿佛真的沉睡。
顾晚秋并不期待回答,或者说,她早已知道了答案。
她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声音依旧冰冷,却带上了一种破罐破摔的决绝,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深究的、对深渊的恐惧:“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她顿了顿,黑暗中,客厅沙发上“噗嗤”的异响和体内被滚烫液体灌入的惊悚感再次清晰地浮现,“会…会彻底回不了头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凝固的空气里,暗示着那晚的意外插入绝非终点,而是滑向更黑暗深渊的开始。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压抑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遥远的车声。
顾晚秋不再说话。
她掀开被子,带着一身冰冷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粘腻感,躺了进去。
毫不犹豫地,给了身边那个蜷缩的身影一个冰冷僵硬的脊背。
被子下,张伟强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牙齿深深陷进柔软的唇肉里,直到一股浓重的、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才勉强抑制住喉咙里翻涌欲出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和身体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
巨大的屈辱、灭顶的绝望、噬骨的嫉妒,还有那点如同风中残烛般、因目睹妻子被内射而再次燃起的、病态扭曲的希望之火,在他心中疯狂地撕扯、搏斗。
他听到了妻子的警告,那“彻底回不了头”的结局,如同冰冷的判决书,悬在头顶。
而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和父亲,此刻连发出一点声音、表达一丝抗议的资格和勇气,都早已被这残酷的现实碾得粉碎。
只有唇齿间的血腥味,是这无边黑暗中唯一真实的、属于他的痛苦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