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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发来几张骆盂的家庭情况,高中就有所耳闻,父母双亡,身边没什么朋友,上一年跟任舒开了这家甜品店。

手里有几张他父亲的病例单,除本身身体病情,胳膊上经常会有淤青跟掐痕,医院大概害怕对方嫁祸给医院医护人员,均记录在病例单中,甚至多次提醒骆盂故意伤害违法,但那些无足轻重的痕迹只被他父亲说身体不适后的挣扎造成。

厍凌此时又想起高中骆盂那张阴郁的脸,长发遮住双眼,一整个学期说不了几句话,跟此时阳光清朗的模样完全不像一个人,厍凌不明白任舒为什么会跟他一起开店。

看完,也没发给任舒。厍凌重重靠在驾驶座,手指转着一条写有梵文的手串,用力碾着最中间那颗玉珠子,指骨泛着白。

或许她知道,毕竟她也去看望过骆盂的父亲。

他一早就提醒过任舒,是她自己不在意。

现在看清骆盂也不迟。

厍凌只是想不起来任舒是从哪天开始想要结束的,骆盂又跟她说了什么?

把照片全部删除,合上手机。厍凌去了ONE,车开到半山腰,被朋友叫走。

私人赛车场被修建在半山腰,免不了经过层层关系申请,老板是赵未决圈内朋友,是个赛车发烧友,这两年结了婚后被老婆严令禁止没再碰过,如今主业在做矿产方面生意,偶尔过来赛车场。

厍凌跟他关系一般,也只有当初在山顶建酒吧时有过交集,后来聚餐被拉着也见过他老婆,是个知名企业家,把他管得特别死。

“我来比一场?”厍凌忽然提出。

老板有些意外:“你会赛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厍凌把外套脱了扔在旁边沙发上,捞起车钥匙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算比赛,一家知名豪车品牌的新赛车租场地在跑道做测试。

厍凌换了赛车服,竞速手套,通讯耳机,跟专业赛车手一同停靠在跑道起跑线,台阶上拿着摄像机拍照记录,车内也安置了摄像头。

车的安全性能已在前两天测试过两次,今天是最后一次车速测试。

灯光在整座盘山车道亮起,天空呈沉蓝色,在口哨声吹响的一瞬间,赛车如同惊弓之鸟迅速蜿蜒在车道之上,速度惊人,压着弯道飘逸而过两个小转角。

老板站在观众台,盯着厍凌的车速有些慌,拿着对讲机传到人耳机里,声音都颤说:“厍总您这速度超了啊,一会我找人陪您去喝点,别开这种玩笑。”

厍凌的声音通过对讲机,有些机械的冰冷。

“这速度还超吗。”

老板心里特紧张,面上笑了笑:“今时不同往日,我还有老婆,不敢玩了,您解压别在我这,我真担不起。”

说完这句也没敢说话了,直等到比赛结束,十几个压弯让厍凌甩他们半圈,老板盯着现场都胆战心惊。

倒听说厍凌前年便喜欢玩极限解压,也就不奇怪。

赛车停在终点,工作人员给他打开车门,厍凌下车,穿着工作服的女人把他的手机递过来。

手机还在震动,是封含打来的。

厍凌感觉到额间的冷汗顺着头发往下淌,心跳速率仍在高位徘徊,眼角甚至有种灼痛感,接听,对面封含问:“你还在申城吧?”

“干什么。”他声音有些沙哑,旁边女人又给他递了瓶水,厍凌单手拧开喝了两口。

封含听到他旁边熟悉的车胎滑停的声响,以及风声,有些震惊:“你在赛车场吗?最近工作很忙吗?”

认识得久了封含也知道一些,他只有心情极其烦躁时才会发泄似的玩。

“没事就挂了。”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封含一秒把这句话说完,生怕厍凌瞬间挂断电话。

“什么。”

封含说完,厍凌声音毫无变化:“帮不了,找别人。”

封含:“欸不是你——”

封含又给他发了消息,问他别墅是不是放了以前大学金融系的书。

厍凌也没问她是要来做什么,低眸弹字:【过两天给你寄过去。】

任舒只拿走了一小部分,大多数书都还在别墅。

厍凌起身迈着长腿往外走,给任舒发了条短信。

让她把书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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