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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禾、喻花和袁秀商议着,借诗会的机会,找张攀高的同乡打听了一下。
那些男书生一听,“你们对张攀高有兴趣,他可早攀了高枝了。”
喻花不等那些人瞎想,立即说道:“我们管事娘子和他夫人赵氏是亲戚,给了捎了些东西想给她,却一直没瞧见人。”
张攀高的几个同乡面色古怪,“赵氏吗?”
袁秀立即说道:“是啊,就是赵娘子,奇怪了,她家里说和张同年一起来京城了,怎么没瞧见她人呢。”
那个几同乡脸上立即现出古怪的笑意,有些故意般说道:“过了顺县就没见到赵氏了,我们也不好问。”
“就是就是。咱们过顺县时,正好遇着林大人的妹妹,还得是攀高热心,一路哄着林娘子。”
“我倒是问过,听说是病逝了,多问了张同年就不愿意说了。”
袁秀推断得不错,男子也一样是看不得人好的。张攀高如今攀了高枝,成了林尚书的妹夫,他的同乡肯定会嫉妒。
只要她们稍微撬开个口子,准有人将消息送到她们手里。
果然,消息这不就到手了。只是听到赵娘子病逝了,不由唏嘘,她应该已经遭遇不测了。
三人立即回去告诉六娘,叫她联系赵娘子的家人,叫他们经过顺县的时候打听一下,特别是在考生常住的客栈里找人多打听。
喻花想着话本里的内容,提醒道:“顺便去药铺打听一下,可有见张攀高买毒药。
元青禾也提醒道:“兵贵神速,最好是放榜前收集到证据,若真是他所为要尽早状告他。林尚书还在牢里,这会儿正好没人保他。”
三个书呆子全无经验,全靠着一腔热情尽可能的给着意见。孙三娘在旁边听着,向六娘点了点头,她这才去办了。
那位赵氏家里毕竟是省城富商,很快就花银子打听到消息,不出几日就快马赶到京城。
赵氏的父亲兄弟马不停蹄找京兆尹递状纸,赵氏的母亲则是带着一个小女孩找来会馆里。
扑通一声,赵氏的母亲叫小女孩跪在六娘面前,连连磕头。“恩人,多谢你们帮我们家找出这等真相,若不是你们,我可怜的女儿怕是死不瞑目,我外孙女也不知会遭遇怎样的厄运。”小女孩也跟着外祖母学着,稚嫩的声音的哭腔一板一眼地道谢着。
六娘赶忙将她们扶起,“婶子,您别这样,我们也是看不惯那等负心薄幸之人。”
赵氏的母亲满脸感激,“几位姑娘真是义薄云天,若是没有你们的帮忙,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如今我已经将状纸递了上去,定要让张攀高那畜生受到应有的惩罚。”
京兆尹很快受理了此案,张攀高被押上公堂。面对赵家提供的证据和证人,他还百般抵赖,企图狡辩。但是当赵父将卖砒霜的郎中带出来时,张攀高顿时瘫倒在地,承认了自己为了攀附林尚书家,狠心害死了赵氏的罪行。
公堂之上,他抱着林娘子的腿,还想求她救命。
林娘子一脚踢开了他,“还请大人严惩这等恶人。”
林娘子又转身向赵家人行礼,“我和离回来,怕影响哥哥的名声,是以成亲仓促了些。都怪我未仔细查明他的情况,感谢你们将他的恶行公布,不然赵娘子的今日,就是我的明天。”
冤有头债有主,赵家人也不好责怪她。
只全力盯着张攀高,求京兆尹大人严惩。
最终,这案子是定罪了,但因张攀高考生的身份。京兆尹表示要上报后再行刑。这下,别的且不说,林尚书正自请呆在牢中,此时更不想出来了。
赵家在京城一等结果就是好些日子,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每日各处走动,密切关注着案子的进展,生怕张攀高那小人走了关系逃脱应有的惩罚。
赵家作为省城巨富,昔日怜恤举子艰难,曾给许多进京赶考的举子送过银子。如今,这些送出的银子起了大作用,那些受过赵家恩惠的举子,有些已然成为京中官员,听闻此事后纷纷过来打听案子情况。
且这事影响了读书人的名声,再闹下去怕是没人再敢供举子。许多人出面帮助赵家,皆表示定会为赵家主持公道。
似乎是为着转移这份骂名,不知怎的,一夜间传出风声,说是女解元元青禾在诗会时,只听了两句八卦,就从微末线索中发现凶案。
元青禾本就因女解元的身份在京城小有名气,这传闻一出,更是成了众人眼中的“神探”。每日都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想要一睹她的风采,还有人带着疑难之事前来请教,希望她能如破获赵娘子一案般,为自己解开谜团的。
连说书先生都开始讲起女解元断案如神的故事。开场都是,“那日,女解元与同窗游玩,突然听闻有人提起张举子换了新妇……”
元青禾想解释,都解释不过来*。只怪她声名在外,但凡与她有点关系就全算在头上。
喻花和袁秀全不在意被她一人占了功劳,笑呵呵的说,“青禾,没事的,这种事我们不在意。”
元青禾却皱起了眉,“感觉有人故意为之,就快放榜了,总感觉不是好事。”
她的直觉并没错,在外忙碌的陆卿卿当天就回来了。
她问清了情况,赶紧叫人在外面给来拜访的人解释。
又叫六娘去找了赵家人,让他们不用帮元青禾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