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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4页)
但发现程双言在这种时候很宽容,怎么吃都行,只要是吃了。
便借着吃口水撕咬她。
咬得满嘴血腥味,泄愤似的,她笑,嘴唇上总有我啃的伤疤。
人总会长大,从童年游戏的圈套里醒悟过来,发现口里含的不是棒棒糖,是她的手指。
恶心,恶心,,恶心。
越发不爱学习了,反正她们只看得见程双言,家里有程双言一个精英就够了。
程双言走了以后,舒兰没再找过我。
人间蒸发似的。
我得过且过,去酒吧打工,赚来的钱换一辆机车。
整日飙车,喝酒,抽烟。
风在耳边炸开,在车速飙到180时才觉得自己活着。
开快些,再开快些,我在逃离那张狭小双人床的路上一往无前。
程双言假期没再回来过,我度过了两年没有程双言的生活。
父亲不管我,我索性连学都不去上了,整日骑着车,游荡于破烂厂房和酒吧街。
追求者不少,有男有女,都是社会边角料,统统拒了。
不是因为边角料,是因为程双言。
恐惧与人皮肤接触,总是在逃,逃不出。
高考的前一日我喝得烂醉,缩在酒吧卫生间里吐。
有人抓我手腕,熟悉的触感,力大。
抬头看她,丝质的衬衫,嘴角微抿,戴一副银丝眼镜,精英似的。
梦魇回来了。
尖叫,呕吐,呕吐物喷她一身,我站起来就要往外跑。
酒精把身体摧残了,跑不动。
给她轻松抱起,公主抱。
如果怀里的公主并不愿意被带走,那公主抱也不浪漫。
掐她咬她拧她,都没用,这人的痛觉神经死了似的,只把我拥得更紧。
回去被硬塞了解酒药,躺回一直要逃出去的双人床。
她睡在隔壁,没碰我。
第二日浑浑噩噩去参加高考,英语听力像天使吹喇叭,嗡嗡的,翘脚打起拍子。
没被请出考场,只是收到太多鄙夷的眼神,谁在乎?
我不在乎。
考完最后一场,两腿迈上机车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