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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那只盯着人看的眼睛,就是……”

允生丹。

那猜测不需要说完,众人全都如此作想,也顾不得佛殿里气氛有多不对劲,纷纷运功乘着法器而上,迫不及待地寻找那一只会动会盯着人看的眼睛。

奚华飞不起,只能在混乱中寻找两三熟悉的身影。在佛殿中待得越久,越觉得心神不宁。她还拽着那方碧青色手帕,手心里渗出一丝冷汗,松手一看,手帕上有二三点的血迹。

那血迹鲜红刺目,她下意识闭眼不看。再睁眼时,四处漆黑一片,以为自己机缘巧合到了第三层,其实不然。

奚华毫不犹豫地否认,只觉得自作多情:“多虑了,不会后悔。”

“真的吗?”声色如常,步履不停。

“真的,绝不会后悔。”

第115章第一百一十五眼

祈雨期限临近尾声。第十日午后,国君近侍李福德月蘅殿宣旨,命令珑安公主奚华前往永昭坛协助天师祈雨。宣旨完毕后,两名面生的宫女双手捧着玉盘进殿。

不是举国搜寻的异瞳,却比异瞳还吓人。一定是阴邪之气太甚,在降生之日,连太阳都黯淡了光辉。

国君忙于应对天妖食日之事,没有现身月蘅殿。但月蘅殿中,亲眼瞧见小公主眼睛的宫女、侍卫、太医不下二十人。

紫茶气得一哽,却又挑不出错。年是血祭,这一回是祈雨,小公主沾上永昭坛准没好事。见李福德已经匆匆出好几步,赶紧问:“极阴之体,天师也这样认为吗?需要小公主协助祈雨?”

不是举国搜寻的异瞳,却比异瞳还吓人。一定是阴邪之气太甚,在降生之日,连太阳都黯淡了光辉。

国君忙于应对天妖食日之事,没有现身月蘅殿。但月蘅殿中,亲眼瞧见小公主眼睛的宫女、侍卫、太医不下二十人。

“紫茶,帮换吧。”奚华冷冷吩咐,雪山趴在腿上忽然抬头,一金一蓝的圆眼睛瞪着附近的陌生人,不很耐烦地嘶叫几声,吓得宫女连忙将玉盘递给紫茶。

紫茶一手接了一只,慢慢挪动脚步,到床榻边将玉盘放下,始终忧心忡忡。

黄昏时分,奚华又一次出现在永昭坛。时隔一年,旧地重游,依然系着玄色面纱,将面容影藏在阴影之下。

不是举国搜寻的异瞳,却比异瞳还吓人。一定是阴邪之气太甚,在降生之日,连太阳都黯淡了光辉。

国君忙于应对天妖食日之事,没有现身月蘅殿。但月蘅殿中,亲眼瞧见小公主眼睛的宫女、侍卫、太医不下二十人。

和年血祭时类似,文武百官在祭坛下跪拜叩首。这一回,抬头打量的人更多了。好在紫茶站在外侧,将那些意味深长的目光隔开。

奚华着宁天微从永昭坛另一侧,快到时,淡漠的视线在身上停留了一刹,蜻蜓点水一般,很快不动声色地撇开。

不难猜想,这是着装的缘故,下午李福德叫宫女送的是一套雪色纱衣,说是宫中为祈雨特制的服制,拢在身上,丝丝缕缕,如烟似雾。

宁天微到了身边,要紫茶先回月蘅殿。紫茶不情愿地松手,一步三回头下祭坛。

前几日在观星楼不欢而散之后,奚华和天师这才第一次见面,此刻谁都没有说话,就像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虽然久旱不雨,但深秋天气已经很凉。永昭坛上的氛围,比秋凉更甚。

奚华一如既往扮做不见的模样,杵在原地不动。天师伸手牵,也不躲,也不回握。冰凉的手指贴过,轻轻触碰,如同雪花倾覆。

也不问怎么回事,沉默地跟在身边,脚踩在红艳艳的符文上,一步步向永昭坛中央。

的每一步都伴随着铃铛的轻响。和雪色纱衣配套的四十九只银铃,最大的那只被握在手中,其余四十八只小银铃,垂坠在身上不同地方,从肩颈到皓腕,从纤腰到脚踝,一路叮叮当当,模仿下雨的声音。

两人肩并肩踩过一大片符文,进了偌大的八卦图,到了正中心位置,叮铃叮铃的“雨声”消失了,被话语声代替。

“就在此处,公主知道该怎么做吗?”宁天微从手中收回手。

下午李德福月蘅殿宣旨,同行的宫女给讲过协助祈雨的流程。说是永昭坛正中心有太极图,极阴之体要在阴鱼鱼眼处起舞,跟随天师做法的节奏晃动周身的银铃,模拟下雨的声音,向上天祈求真正的甘霖雨露。

一日之间,宫中秘辛流出:莲姿原是西都公主,早年间南弋大胜西都,亡国公主“弃暗投明”献身南弋国君,痴缠着到南弋,从此凭借美色获得圣宠,很快被封为怜妃。

流言亦甚嚣尘上。惑乱君心的怜妃果真是妖妃,生下的女儿是妖女。那妖女天生眼盲,什么也不见,是不祥之人。的出生甚至牵连到了一国之君,令帝王青史上留下了“德行有亏”的败笔。

手执拂尘,一边吟诵祈雨词,一边凌空画符,祭坛上遍地符文与之感应,泛起殷红血光,亟待一场大雨冲洗干净。

威压之下,群臣受到无声的指引和约束,尽皆跪拜叩首,动作整齐划一。

众人再抬头时,永昭坛上赫然出现了苍、赤、黄、白、黑五道光束,幻化成五条长龙,首尾交叠,围绕着八卦阵中心的阴阳鱼旋转。小公主被五色龙完全遮住,莫说的人影和舞姿,连衣角和发梢都不见了。

银铃的声响自阵中传,初时断断续续,零碎不成章法。渐渐地,细碎声响连缀成一片,如同纷纷扬扬的雨水。数息之后,声调愈高,响动愈大,节奏愈急,似瓢泼大雨从天而降。五色龙也飞得愈愈快,迅猛而凌厉,肉眼凡胎再不清龙的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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