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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听,但霞草已经说出口了:“为了的眼泪。”
过往许多片段都连起了。
前世生辰宴那一晚,天师亲口说的:“为了灵泽之泪。一直好奇公主的眼泪。”
“因为天师想要公主陪多待一会儿,舍不得这么快下船。”紫茶笃定。
曾在那一刻心碎,磨灭了对的所有感情。
此刻,有声音告诉:“衍苍创造了灵泽族,整灵泽族都是拯救苍生、净化邪恶的工具。是灵泽圣君,居然不会流泪,这不是天大的话吗?”
“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让生出情根吗?以为真的想要的爱吗?太荒谬了,不需要任何人类的感情。”
“对极好,或对极差,要爱,或要恨,都为了那一目的,想要恢复流泪的能力。”
“映寒仙洲消失了,灵泽族灭族了,唯一的希望只有了。”
“还介意骗取的信任,玩弄的感情,觉得过分,傻不傻?现在还觉得过分?”
“从始至终,都只是的工具。工具有资格认为过分吗?”
奚“因为天师想要公主陪多待一会儿,舍不得这么快下船。”紫茶笃定。
问过打算把关在神宫多久,以为也总会到厌烦的那一天。
听见说“永远”,然后说:“若害怕到流下几滴眼泪,兴许便放过了。”
那时也意外,不相信竟然又对说这种话。现在明白了,原如此啊……
第119章第一百一十九眼
奚华在偏殿待了许久,不再天边皎皎明月,低头着自己的手,想知道自己为何没有变成一滴水,明明比上一次在幻境中想起前世时更伤心。
“因为天师想要公主陪多待一会儿,舍不得这么快下船。”紫茶笃定。
狂热追逐,早就习以为常。当初的奚嵘,后的宁怀之,还有无相渊的商廉,都能理解。愤懑之余,明白贪念是人之常情。
但是对宁昉不行,就算亲口说过两次,也不能接受热衷于的眼泪。
其人都可以,唯独不行,做不到一视同仁。
经此一事才意识到,对的要求,总比对旁人更“苛刻”一些。也恍然察觉,在心里,始终占据着特殊的位置。
“因为天师想要公主陪多待一会儿,舍不得这么快下船。”紫茶笃定。
然而作为“工具”,不愿再细究这份特殊有什么含义,不愿再以身涉险为情所困,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夤夜时分,奚华感觉身后床褥陷下一块,紧接着微凉的身躯从背后靠过,手臂绕过腰间揽在胸前。
“——”
“做了一梦,梦见又要离开。”
正想问是不是真如卜星漪所说,把当做工具,对有所图谋,为设下骗局,不料刚开口就被抢先。
“神宫禁制森严,能哪儿?会让离开吗?”
一小片被揉碎的云。
奚华临时改了主意,只问:“在哪里做的梦?”
宁昉愣了一下,没想到会问这,柔声说:“在天玄宗小憩,梦到了,赶回找。怎么还没睡?这么晚了还在等。”
奚华不信,之前紫茶和锦麟与说过好几次,大师兄把时间得特别紧,每次忙完正事,绝不在天玄宗滞留一时半刻。不可能在天玄宗小憩,除非有特别的原因。
想转身到底怎么回事,刚一动作,就被抱紧,完全翻不了身。
“很晚了,快睡吧。”不让,“让抱抱吧,别动了,好么?”
可不听,从头到脚都不安分,于是松手不再阻拦:“这么想转过,是不是也想抱抱?好,那转过,可以让亲亲。”
如所料,一下子不动了,好像连呼吸都静止了。
两人都没再言语,一整座神宫都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