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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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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奇怪的情绪拉扯着,抬手抚过颈侧逆鳞的空位,只觉得心也缺了一块,而且是很重要的一块。

是否应该施手相救?商夷正欲动手,身体忽然被死死禁锢,从头到脚不得动弹。

一柄断剑飞向演武台,齐齐斩断七条魔化的黑蛇,入魔的琴修霎时灰飞烟灭。

商夷没清是何人出手,只见到奚华在台上晕倒了。

就在这一刻,人群中有个姑娘冲上抱。

认出了这个慌不择路边跑边的姑娘——曾是小公主身边的紫茶。

第78章第七十八眼

“不是说一见到就能认出吗?情爱之事,也不过如此。”一个阴冷低沉的声音在商夷识海之中哂。

“放开。”商夷不想听偃的嘲讽,千钧一发之际更不愿被魔神占据身体,但挣扎无济于事。

奚华岂会听不懂这言外之意?照常装作不见,把心思花在摸索找路上,一路寡言少语。直至二人回了寝宫,始终兴致不高。

商夷被偃附身,肉身被魔神控制,识海也被其侵占。在人群最后遥望演武台,远远见到紫茶和锦麟带奚华,心急如焚却被偃牢牢束缚在原地,双脚迈不出半步,面上还强作镇定,以防被其人瞧出端倪。

“和做这种交易,后悔吗?小龙君。”偃对眼前局面闻乐见,“当初是求透露的行踪,作为交换条件,是自愿让附身。龙族肉身果然非同一般。除以外,还有哪个修士的躯体能长时间承载魔神意识……”

偃由邪念而生,以邪念为食,修为增长极快,却始终没有形体,一直在寻觅宿主附身。太弱的躯体会被过强的灵力撕碎,即便是无相渊小龙君这样万里挑一的,也不能负担偃太长时间,至多一炷香而已。

奚琼见神色恹恹,猜想是在血祭上受了罪还没有恢复。于是扶着病秧子小妹到床边坐下,又将国公府世子殷勤献上的佛灯搁到近旁的美人榻上,随后叮嘱小妹好好休养,改日再约同游。

偃冷嗤一声:“小龙君心心念念之人,曾经经历过命悬一线的时刻,月息在那时候已经破碎,也没有保住的性命。”

什么?小公主已经死过一回?商夷心中大恸,刚才见涉险却袖手旁边,居然还想借机验证是否有月息在身,岂不是罪该万死?

但偃犹擅蛊惑人心,的话不可轻信。这世间还有什么力量竟能毁掉龙族逆鳞?何人曾置小公主于死地?

奚琼见神色恹恹,猜想是在血祭上受了罪还没有恢复。于是扶着病秧子小妹到床边坐下,又将国公府世子殷勤献上的佛灯搁到近旁的美人榻上,随后叮嘱小妹好好休养,改日再约同游。

“闭嘴。这不是能问的。”——

亥时,天玄宗弟子苑聆云院内,奚华从昏迷中转醒。

紫茶寸步不离守在床边,一见醒,立刻关切询问有没有不适。

奚琼见神色恹恹,猜想是在血祭上受了罪还没有恢复。于是扶着病秧子小妹到床边坐下,又将国公府世子殷勤献上的佛灯搁到近旁的美人榻上,随后叮嘱小妹好好休养,改日再约同游。

“幸好丁长老及时出手杀了魔物,不然奚华师妹可能小命不保!”锦麟站在紫茶旁边,谁也没想到万仞会上会出这种意外,现在说起也心有余悸。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紫茶扭头瞪了一眼,目光宛如针线,要把晦气的嘴缝上。但很快又问:“大师兄在忙什么?今日怎么没见人影?”

锦麟茫然摇头,搞不懂紫茶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丁长老不是已经解决了危机吗,大师兄没必要再出面吧。

“不是天天跟着吗?还能不知道?”紫茶气冲冲的,脸色越越阴沉。

她心里闷得慌,左盼右盼,没想到盼了嘉阳公主,她真后悔自己这两日疏于打扮,被嘉阳看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面试图遮掩,一面招呼:“哟,什么风把嘉阳姐姐吹了?”

“天风。”嘉阳扫了一眼对方憔悴模样,又环顾四周,见了奚华,也没过问,而是失望道,“天师今日没?”

永平意外:“姐姐心好大,还有空到翠微宫寻天师?你那未婚夫不是被竹妖杀了吗,你都不去国公府上看看?”

“朱轶是什么人?老早和我没关系了。照你这一说,天师是去国公府捉妖去了?”嘉阳欲走又留,最后干脆进屋坐下,“我还是不要去了,免得惹他分心。”

永平都忍不住嗤笑一声。紫茶悄悄扯了两下奚华衣袖,小公主没理她,不知小公主究竟在想什么,老这么心不在焉。她又看向嘉阳的婢女,还是那个桃子,桃子高傲得很,不如绿绮好接触,正好她也不想搭理对方。

永平原本和嘉阳在斗嘴,阴阳怪气,你我往,但她突然就不说话了,双眼直直望着仙波阁的中庭,眼神都在发光。

她怀疑自己看错了,但绿绮快步跑过,不可思议地喊她:“公主,公主!谢烟大师了,他说今日可以指点你作画!”

听闻“谢烟”二字,奚华蓦地回神,隔着面纱看过去,庭中那人身着月白长袍,二十几岁模样,完全不像“大师”听上去那样老气横秋。他散发着一股缥缈出尘的气质,尤其那双眼睛,似一泓晶莹澄澈的秋水。奚华第一次见谢烟,心中忐忑和好奇兼具,还有一丝莫名的熟悉。

紫茶凑到奚华耳边,轻声问:“公主你怎么了?难道你喜欢谢烟这样的?他比天师还差得远吧……”

奚华掐了她一下,没空和她解释。

永平去隔间飞快打理了妆容,然后取出自己临摹的《仙波淡》,把自己认为画得最像的放在上面,双手捧着厚厚一沓画纸,毕恭毕敬地递给谢烟。绿绮则将剩下的习作搬出,摞在屋子里的书案上,画纸堆成了一座小山。

盯着雪山的异瞳,一言不发了好久,回想起今夜和太清宗独幽比试的经过。

当独幽的琴声响起之后不久,好像离开了万仞会的演武台,转而坐在某个不知名院落的长廊下,弹琴的人不再是独幽,而是变成了一位姑娘。

想清自己身在何处,也想清弹琴的姑娘容貌如何,但视线却像是被朦胧轻纱遮挡着,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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