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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果：“不多啊，莱斯塔哥哥告诉我，每条人鱼最少能生十个小宝宝，但是人鱼王夫身体不好，所以只生了五个宝宝。”

“人鱼王夫？”封辞神情古怪，“其实少生点也好，毕竟人鱼女王要维护海洋和平，大着肚子日理万机的奔波，负担也忒大了。”

莓果看他一眼，正襟危坐道：“哥哥，梅拉阿姨不生宝宝，生宝宝的是她的王夫噢。”

“莱斯塔哥哥和科琳姐姐都是人鱼王夫生的。”

“什么玩意儿？”封辞觉得耳朵出了毛病，磕巴了下，“人鱼王夫是、是男的吗？”

莓果点头如捣蒜：“没错，他是科琳姐姐和莱斯塔哥哥们的爸爸。”

封辞狠狠一噎，嘴里的饭堵在嗓子眼里咽不下去。

封辞疯狂捶胸。

莓果嚯地站起来：“哥哥，米饭在你的嘴巴里堵车了吗？”

小孩儿抡起小巴掌往哥哥身上拍。

封辞抻着脖子使劲把饭咽了下去，大口呼吸。

“哥哥，你得救了吗？”

“嗯，我没事了。”

“哎呀，我们老师说过吃饭的时候不能讲小话的，你不要再和我讲小话了。”

封辞欲言又止，他正抓心挠肺的，沉默半天，讷讷丢出句：

“那吃完再讲。”

他太好奇了。

受传统影视作品的影响，他一直以为人鱼社会和人类是一样的，谁能想到和人类是近亲生物种类的人鱼，竟然是彻头彻尾的母系社会。

搁这写小说呢，要是传出去怕是整个科学界得热闹疯了。

封辞逮着莓果问东问西，莓果一个头两个大，哥哥太活泼了怎么办。

烦不胜烦的莓果出手反制：“哥哥，为什么海水是咸的？”

“是谁在海里倒盐啦？”

“为什么都是三岁的小朋友，虎鲸宝宝却那么大一个，我却小小的呢？”

封辞吸气：“我电话响了，你等等。”

*

过年前乔桐需要最后再出一趟差，她每回出差都没有瞒着莓果，这次也一样。

这次出差只去三天，莓果也想去，乔桐不舍得她奔波，始终没松口。

出差当天早上，贪睡的孩子意外早起，穿着连体的小恐龙衣服等在客厅，见到整装待发的乔桐马上扑了上去。

“妈妈，你要出门了吗？”

“是啊宝宝。”

莓果扭身从鞋子里抱出乔桐经常穿出去的鞋子，乖乖的望着她：“妈妈，介是妈妈出去鞋，我帮你穿噢。”

乔桐感动了：“宝宝，妈妈自己穿吧，你别把自己弄的这么辛苦。”

“给妈妈穿鞋子不辛苦啊。”实心小胖孩蹲在乔桐狡辩，咧嘴笑得傻乎乎的，“莓果喜欢妈妈，爱妈妈。”

“谢谢宝贝，妈妈也爱你。”乔桐摸着女儿柔软小脸，心里五味杂陈。

“妈妈，你有带妈妈回来鞋吗？”莓果帮乔桐穿好鞋子，又像个不放心孩子出门的大人关心道。

“带了。”

“妈妈，你一个人出门要是害怕，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救你。”

小孩儿揪着衣服下摆，眼巴巴看着乔桐，圆溜溜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乔桐天人交战了两秒，败下阵来。

“果果，去收拾行李吧，和妈妈一起走。”

莓果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