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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马车已经在侧门外候着了,姑娘快些去吧,莫要让殿下久等了。”
纪云瑟微微有些诧异,但立刻答应了一声,拿上东西,赶了过去。
上马车后,她行了个礼,默默坐在一旁,一路上,赵沐昭不是在吃糕点饮茶,就是闭目小憩,完全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纪云瑟倒乐得自在。
及至进入朝天门后,玉拂下了马车,赵沐昭才靠近了她,面色不善地问道:
“你跟三哥,到底有没有什么?”
纪云瑟不置可否,目光中闪过一丝极易觉察的异样,道:
“公主为何不亲自问问蔚王殿下呢?”
“本宫警告你,别以为……”
赵若昭还欲开口,却听见马车外有个内监的声音:
“请问纪姑娘在马车上么?奴才是寿康宫的,奉周嬷嬷之命,请您走一趟。”
纪云瑟掀开车帘,答应了一声:
“好,劳烦公公告诉周嬷嬷,我回去收拾收拾就过去。”
内监答应着去了。
赵沐昭冷哼一声,默默腹诽: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纪云瑟回房放了包裹,换了一身外衫,径直去了寿康宫。
刚踏上一侧的穿山游廊,行至东厢房门口,就被一只手用力地拽入房内,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
“我的东西呢?”
纪云瑟差点没惊呼出来,她抚着有些吃痛的手臂,没好气地看着面带恼意的晏时锦,忽的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看来,派人把她急着叫过来的不是周嬷嬷,而是这位世子爷。
“这是你的!”
晏时锦将一个东西放在一旁的圆桌上,神色十分不耐。
那日就寝时,他就觉得自己的被褥沾满了这女子的气息,甚至还有愈渐浓烈的倾向,他十分不解,直到在床榻上发现了一个香牌,而他解下来,顺手一放的玉佩却不翼而飞。
纪云瑟看了一眼,是她的香牌。
她自小就招蚊虫,幼年时,屋子里燃多少蚊烟都无济于事,雪白的皮肤上常常被叮得满是红点,直到沈绎送了她这个特制的驱蚊香牌,挂在身上,才好了些。
知她不喜药味,便特地加了许多清新的香料,每年春季就会重制两个,以确保药效。
纪云瑟刚要伸手去拿,又忽的收了回来,颇有几分歉意,道:
“不好意思,世子的玉佩,我并未带在身上,放在,放在我房里,要不,下回我再送来给你?”
晏时锦道:
“无妨,我随你去取。”
那玉佩乃太祖皇帝赏赐,历代晏国公所有,年初他行冠礼时,父亲亲手交付予他,意欲让他逐渐接手国公府的庶务。玉佩虽不算贵重,但意义非凡,若是被有心之人拿了去行不轨之事,后果不堪设想。
纪云瑟扯了扯嘴角:
“这恐怕,不太方便吧?”
晏时锦看向她,黑眸晦暗不明,语气沉戾下来:
“丢了?还是摔了?”
怪不得,这几日,她一直躲着自己!
纪云瑟一愣,赶忙摇头:
“没有没有,怎么可
能?”
“这东西如此贵重,我怎么敢?”
她翘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