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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属下已经查清楚了。”
“马的后腿处,有一侧擦伤,伤口笔直平整,不像是从悬崖上摔下时,在岩壁上的划痕,倒像是利器,比如刀、剑划过留下的伤痕。”
“属下又去了当时马发作时的草地细查,发现那里有一撮土被翻动过,或许就是为了掩盖什么。”
“属下猜测,今日围场狩猎,恐有人将箭故意射向纪姑娘所骑的马,且此人箭术非常,箭矢并未射中马,只是擦着马腿而过,却让马吃痛受惊,故而发狂。”
“属下虽查到了这些,但嫌疑人,依旧没有头绪。”
“除非,能找到目击者。”
他说了半日,却见晏时锦似有些心不在焉,罕见地没有应声,也没有立即表态。
他小心地看着晏时锦的脸色,片刻后,轻呼了一声:
“指挥使,您看……”
晏时锦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应付谢绩问他房里的女子是谁,却没瞧见谢绩进门之后应该有的诧异之色。
他回头看了一眼,原本立在他身后的女子竟然消失不见,整个房间一览无余,但他床榻上的被褥,却隆起了一个人影。
晏时锦:
“……”
这个女子,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纪云瑟当然明白这厮的顾虑,她也知晓自己不能在这位世子爷的房间内见光,但,若是没看见她的脸,不就没有关系了么?
在晏时锦的房间大半夜出现她纪云瑟,和出现一个不知身分的女子之间,她当然选择后者。
谢绩的目光随着晏时锦的眼神看了过去,顿时呆愣在原地。
什么情况?
这位世子的床上藏了个人?
被褥不厚,凸显着里面娇小的身量和玲珑的曲线,还是个女子?
再看晏时锦,他面色微红,发丝上还有残留的雾气,衣衫松散,就像是情急之下随意套上的……
这么炸裂的么?
谢绩是南安侯幼子,自小也算是与晏时锦熟识,自然知晓这位国公世子清冷寡情,从未听说他有什么风流韵事,跟他同龄的贵公子多半已经成婚,或是订亲,家中多少有几房姬妾,至少也有两个通房。
只有晏时锦,据说是他院子里只有几个积年的老妈妈,连个妙龄的婢女都没有。
故而许多人猜测,他恐怕不喜女子。
但是今日所见,震碎了谢绩对晏时锦的素来印象。
他不仅好女色,还玩得这么花?这里可是寺庙啊!
晏时锦收回目光,看向他道:
“所以呢?”
谢绩尚未反应过来,还愣愣地盯着被褥。
晏时锦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谢绩方回过神,道:
“指挥使您看,此事应如何处置?”
晏时锦看了一眼被褥的方向,淡淡道:
“明日派人知会夏贤妃一声就好。”
“就说,羽林卫已找到几个有嫌疑之人,正在审。”
谢绩抱拳道:
“是,属下明白。”
见他凝神地看着自己的床榻,没有要走的意思,晏时锦面无表情道:
“怎么,还有事?”
谢绩听出了话中的冷意,忙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