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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打小就仗义(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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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死,但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说,一个人愿意听??

>光,就不会断。”

全场寂静,唯有风拂过莲叶的沙沙声。

不知是谁先跪下的,接着所有人依次伏地,泪水无声滑落。

这一幕被录下,制成铜碟,送往各地承声点播放。许多人在听到那段声音后,第一次提笔写信。有人写给十年前离家出走的儿子,有人写给战死沙场却从未获封的丈夫,还有人写给那个曾在雪夜里递给自己一碗热粥、如今已不知去向的陌生人。

言语的洪流,悄然改变着这片土地。

然而,皇城之内,气氛日益紧张。

御前大臣第三次召见心灯社代表,态度近乎威逼:“陛下震怒!尔等擅自挖掘‘妖术’,传播亡者之音,扰乱阴阳秩序!限三日内拆除所有静语台,销毁相关记录,否则??满门抄斩!”

灰雀没有反抗,也没有妥协。

她只是递上一份名单,共三百七十二人,皆为近年来通过邮筒求助并得到救助的百姓。名单附言写道:

>“此三百七十二人,原已被世间遗忘。

>因一句‘我在听’,重获生机。

>若陛下认为此为罪孽,请连同他们一并诛杀。

>否则,请容我们继续说话。”

三日后,圣旨收回成命,改为“暂禁静语台对外传播,内部研究须经礼部备案”。

表面退让,实则生路已开。

灰雀知道,权力终会忌惮民心。

而民心,不过是无数个敢于开口的灵魂汇聚而成。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烛祭节。

今年的仪式移至皇城外的昭明广场举行,连宫中贵人都破例出席。皇帝本人虽未现身,却派太子亲临观礼。

灰雀依旧站在高台之上,手中铜铃轻摇。

第一位登台的是一位少年,他是当年被救的小满。如今已长成挺拔少年,穿着粗布衣裳,声音却坚定有力:

>“我曾经以为,穷是一种羞耻。所以我躲在学校厕所里吃馒头,怕被人看见。直到收到那封信,才知道原来有人在乎我饿不饿。现在我想告诉所有和我一样的人:贫穷不是你的错,沉默才是。请说出来,我们会听。”

掌声雷动。

第二位是那位盲女的母亲,她含泪说道:

>“我曾怪命运夺走女儿的眼睛。可她说:‘妈妈,是你教会我用耳朵看世界。’今天我才明白,真正的黑暗,是从不愿倾听开始的。”

第三位竟是御前大臣本人。

全场哗然。

只见他缓步登台,双手捧着一封信,声音沙哑:

>“二十年前,我下令烧毁一万两千封民间诉苦信,理由是‘无益于国政’。昨夜,我在老宅attic翻到母亲临终前写给我的信,却被当年文书官扣押未达。信上只有短短一句:‘儿啊,娘想你了。’

>我迟到了二十年。

>对不起。”

他深深鞠躬,久久不起。

台下先是沉默,继而爆发出潮水般的掌声与哭声。

那一刻,灰雀知道,这场战争赢了。

不是靠对抗,而是靠“听见”。

仪式结束时,千盏心灯升空,排列成新的文字: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与此同时,极北冰原。

陈砚独自立于雪山之巅,身披一件褪色的旧军袍,胸前挂着那只白色邮筒。七年过去,他的头发已全白,脸上刻满风霜,可眼神却比年轻时更加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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