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开始为他守身如玉了(第1页)
这一夜,江意潼睡得不怎么好。还梦见了一年前订婚宴那至暗的时刻。男主角失踪,宾客败兴而归,她成为一个笑话。她坐在空荡的宴会厅,灌醉了自己。迷迷糊糊就看见一个黑西装黑衬衫,身材修长的男人朝她走来。高辰风来了?他没有再丢下她。直至,肩膀被人握住,耳边响起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别等了,他不会来了。”她抬起头,看到男人紧皱的眉头,才看清,那不是高辰风——是蒋南洲。接着,他一个打横将她抱起,把她带离酒店。上了车,她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嚷着不让他管。可她的力气抵不过他,被他轻松制服。她生气,看着他清冷禁欲的眉眼,逆反心理上来,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上去——次日醒来,枕边已经没有了蒋南洲的影子。江意潼洗漱好,下楼吃早餐,也没看见蒋南洲。餐厅里,保姆把早餐送上桌,看着她说:“先生让我告诉你,他走了。”“嗯。”江意潼吃着早餐淡淡应声。保姆迟疑一下,又说:“先生把他的东西都带走了。”江意潼咀嚼的动作滞了一下,怪不得刚才拿衣服的时候觉得衣柜空空的。“我知道了。”她点头。“你为什么要跟蒋南洲离婚啊?”午间,剧院食堂里,宋十月的反应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大。江意潼往左右看了看:“小点声。”宋十月压低嗓音:“凭什么高辰风一回来你就要马上回到他身边?这对蒋南洲太不公平了吧!”“成年男女,不谈亏欠,哪有公平不公平。”在宋十月眼里堪称恋爱脑中战斗脑的江意潼能说出这种凉薄的话,属实让人意外。宋十月理解不了的样子:“高辰风到底有多好啊?你被他下了蛊吗?”“蒋南洲也没有多好。”江意潼耷拉着眼帘。“至少蒋南洲对你够负责呀,又不花心,靠自己的本事当上公司高管,年纪轻轻就财富自由了,比靠家里的二世祖好得不止一星半点儿吧。”江意潼看了宋十月一眼:“我和他离婚,不是因为他好不好,也不是为了跟高辰风和好。”宋十月嘴噘的老高:“那还折腾什么?”“他是高辰风的表弟,我们不可能见光,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见光。”蒋南洲从十岁就开始了在高家寄人篱下的生活。他的父亲因一次重大安全责任事故被判20年刑期,赔偿巨额损失后家里也破了产。他的母亲承受不住打击跳了楼。他长得很像他的父亲,他的外公高仲霆很不喜欢他。高仲霆一直区别对待他,同样的事情,高辰风做了没事,他做了轻则一顿辱骂,重则一顿毒打。一家人都是看老爷子的脸色生活,可想而知他的处境。他看起来则像是由于家遭巨变寄人篱下变得忧郁而顽强。高仲霆的讽刺辱骂他一声不吭地听着,也能忍受高仲霆的巴掌,眼睛都不眨一下。哪怕是无理由的迁怒,他也只是垂下眼睛,默默消化。那时候的江意潼整天跟在高辰风身后,高辰风知道她在家也是个小可怜,戏称以后有蒋南洲垫底了。在高辰风的影响下,有段时间她甚至在蒋南洲面前有了一种卑劣的优越感。这也是江意潼当初敢去招惹蒋南洲的原因,她被高家人影响,觉得蒋南洲是她可以驾驭的人。其实现在想想,她一点也不了解他。从小一起长大,又做了一年夫妻,她甚至都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有一点,她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蒋南洲永远不会跟高辰风争。她要任性,可以招惹任何人,绝不应该是蒋南洲。她不想因自己连累他。干脆利落地解除关系,是最好的选择。下午,江意潼特地给蒋南洲打了一通电话。响了一会儿,电话被接通,但对方没说话。江意潼轻声开口:“是我。马上周末了,我想在周末前把离婚的事办了。”那端沉默了几秒钟,响起一个恭敬又尴尬的声音:“江小姐,蒋总在会见重要客人,手机在我这儿。”江意潼暗自无语,怎么是助理接的?她匆匆撂下一句:“董助理,他忙完了你转告一下,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再见!”通话结束。助理看着一旁面色严肃的老板,嘴角僵了僵。怪不得老板不接电话,原来江小姐要离婚。那端,江意潼踩着单车刚骑出海城大剧院,蒋南洲就回过来了电话。她把车刹在路边,接通电话,这次没直入主题,只是“喂”了一声。那端传来蒋南洲低沉的嗓音:“是我,你有事找我?”“你明天有空吗?”“最近行程比较满,怎么了?”“能抽出时间去一趟民政局吗?”,!那端,蒋南洲沉默片刻,问道:“你很急吗?”“也不是,就是我过段时间也忙,拖久了,不太好。”他这次彻底沉默。江意潼思来想去,轻声提议:“要不我们走法律途径?”蒋南洲沉声:“没必要,我有时间了会联系你。”说完,他挂断电话。江意潼听着里面的盲音,蹙了眉。忙到半小时都抽不出来吗?结婚的时候他挺会安排的,让助理代替排队,他们去那儿直接就办了手续。过了三天,蒋南洲也没联系她,倒是父亲江春山又打来了电话。“你怎么回事?辰风约你出来怎么总是说忙?你有那么忙吗?”江春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这三天内,高辰风给她打了两次电话,她都以排练为由拒绝了他的邀约。小心应付了几句,结束了与父亲的通话。她看了一眼收拾了一半的行礼,直挺挺躺在了枕头上。心里有点悲哀,她从小就不是会讨人欢心的性格,总会成为爸爸坏脾气的发泄对象。她从小就怕爸爸,没想到21岁了,还是很怕。“你在干什么?”头顶,忽然响起熟悉的清冷的声音。江意潼一怔,看见蒋南洲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站在床前看着她和满床凌乱衣物。而她为了收拾东西行动方便,就套了一条睡裙,细吊带的款式,露肤度很高,没有内衣。此刻,躺着,颇有玉体横陈的即视感。但若要起来,已经松挎的领口又会春光大泻。她只好用手捂住胸口,一手撑着床坐起身。蒋南洲黑眸微眯,声音平淡:“我们还没离呢,就开始为他守身如玉了?”:()离婚夜,首富老公吻我到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