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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抿尽,腹中火烧的钝痛感并没有来,见他离去的身形微晃,不由迟疑地上前扶他。

他咳得十分厉害,似是不想沾污她的衣裙,一把将她推开,歪在地上,唇角忽然咳出大口大口的血,刺得她眼睛狠狠花了一把。

她心中一块巨石猛地砸下,惊得灵台一片空白,扑过去再度将他扶起,抱在怀中:“你这是为何?”

她不明白,她当时真的不明白。

而他胸腔不断起伏着,好不容易平复了咳嗽,想抬手触碰一下她苍白的脸,却又瑟缩了回去,明明连说话都吃力了,还是露出一个风轻云淡的笑容,淡淡同她道了句:“若有来生……”

舞曲进入尾声,伴奏的箜篌长笛交织,犹如芙蓉泣露,一点点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听那隐在帘后的伶人,最后清唱道:“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1】

第24章第24章吻我

一场舞曲奏毕,旭阳不由抚掌惊叹,开口叫好:“我怎么忽然觉得,最后死的,就该是明皇。”

袁峥笑道:“只能说他俩跳得太好,让我们仿若置身其中了。”

楼中其他人皆随之抚掌称赞。

宋觅斜倚在她细白的手臂上,睁开双眸,入目而来的,是她若隐若现的半截腰肢。

居尘尚在发愣,只见怀中人撑地而起,淡淡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去换衣服。”

两人一并退去,前往楼下的雅间更衣。

这回,居尘走在前面,宋觅缓缓在后,没再特意同她并肩而行。

转过前方的廊角,她却忽而回头,头往他胸膛一靠,用尽浑身的力气,一把将他抵在角落的梁柱上,踮起脚吻了上去。

他蓦然抬起了下颌。

没让她得逞。

居尘不小心磕到他的喉结,连忙伸手摸了过去,“疼吗?”

宋觅锁住了她的手,一双眼在夜色中黑得愈发深沉,冷声道:“你不是……不想要了?”

还是说,听见袁峥不是处男,心里难受,又跑他这儿来自暴自弃了。

居尘见他神情如此冷淡,一时肥起来的胆子又缩了回去,手足无措地站在他面前,轻咬起下唇。

那晚,他肯定等了她很久。

而她失信了。

他那么忙的人,空闲都是挤来的,又不是瑶津池畔边的小倌,还能由着她有兴致就去临幸,没有就随便丢到一边吗?

人在自己委屈的时候,总是很难去想到别人的委屈。等想到的时候,居尘忽然体会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她悄无声息吸了口气,慎重同他道了声歉:“对不起。”

她说得很小声,细细一品,一丝哽咽的味道暗含其中。

落在宋觅耳中,眉宇微蹙,像是他始乱终弃了她似的。明明他从头到尾,只是没让她刚刚那一口得逞而已。

他一直不说话,居尘心里犯急,忍不住想为自己辩解,张了张嘴,凝着他冷淡的神色,又觉得自己咎由自取。

他本来也不是非她不可,凭什么要顺着她呢?

居尘越想越难过,鼻尖一酸,真有些自暴自弃,松开了攥住他臂弯的手,埋首后退两步,转身离去。

朝前再拐了个弯,走到她的更衣室前,居尘吸了吸鼻子,推开门,前脚刚迈进去,手腕蓦然从身后被人拽住。

宋觅将门一关,一个转身,握住她的双手往上一举,高大的身躯贴上前,学着她方才那般,将她紧紧压在了门板上——

阁楼里,仍是一派语笑宴宴。

旭阳又玩了一轮击鼓传花,居尘还没有回来。

旭阳想起她方才喝的那杯酒,心里不免有些担心,想要下去找,可她玩投壶时也喝了不少酒,现在有些后劲上了来,一起身,身形微晃了下。

袁峥见她站不住,一把将她拉回到位置上,“这是你家,也就是她家,还能丢了她吗?”

旭阳谨慎道:“可她刚才喝了杯酒,她酒量浅,万一有歹

人趁机对她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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